「紀俞?」
司徒盡緊緊盯著對方脖子上那條鏈子,上面那顆墜子他並不陌生,那是紀家旗下投資的品牌之一,白照寧喜好打扮和裝飾自己,不過司徒盡從未見過他佩戴過這一品牌的產品。
「對,他先替我承擔那百分之四十的流出,等到地做起來了,連同這四十我再給他百分之五的回扣。」
司徒盡不自覺的摸了摸領帶,「他只要百分之四十五?」
白照寧點頭,「我說了前三年可以五五分,他說四十五就可以。」
司徒盡暗暗揪了一把自己的領帶,又說:「就這麼把地交給他,你放心?」
「你這話問的。」白照寧拿出煙和打火機點上,吸了一口整個人也鬆弛了下來,「你們不是髮小嗎,你問我?」
「我當然放心,只是你這想法會不會太衝動了,華方才剛剛做起來,百業拿出一半資金去活絡北灣,倘若這北灣做不好,別說這一塊地,連著你的公司和我們的公司都要出事……」
白照寧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不可能,北灣這片就算明天成茅廁也能淘金,紀俞的提案我也看了,沒問題,你要是不放心我回頭髮你瞧瞧。」
「白照寧。」
「怎麼。」
司徒盡捏了捏眉心,有些許無奈:「你是不是太相信紀俞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白照寧不解又覺得有點詼諧,「除非你說你吃醋,否則我可想不到你還能有什麼理由能說出這種話。」
空氣沉寂了足足半分鐘後,司徒盡才黑著臉說:「你沒看出來他在跟你示好?」
本以為白照寧會有所驚訝之色,實則不然,他只是聳聳肩,十分輕鬆道:「那有什麼問題?」
「……你知道?」
「很難看出來嗎。」白照寧毫不心虛的說,儘管他也是剛剛發現不久,「你別說你有意見。」
司徒盡揶揄一笑,「我能有什麼意見。」
「這事基本就這樣了,又不是說他多吃虧……」
「就為了做這塊地,你還要把自己搭進去給他?」司徒盡神色很是複雜,「難道不是你吃虧?」
白照寧愣了一下,他抽了口煙緩緩後才說:「你是覺得我會傻到因為一塊地就對他感恩戴德,乖乖聽話給他ll壓?」
「……」司徒盡有時候想不太通對方的腦迴路。
「如果他願意做下邊的,我倒是可以考慮。」
司徒盡頓時有些語塞,「你一句商量也沒跟我打,就這麼跟他好了?」
「這才哪到哪,我也沒說跟他共事就是跟他搞吧,你情我願的事情別說得那麼齷齪。」白照寧朝服務生招了招手,「買單。」
去往停車場的路上,路道兩旁多的是賣花的小販,看到這樣兩個相貌不凡的男人走過去,一學生模樣的女孩立馬抱著一桶花過去了。
「謝謝了,我們不用。」白照寧禮貌婉拒了她。
司徒盡若有所思,於是問了有沒有弗洛伊德。
「有,有的。」女孩看了一眼自己的攤子,「您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