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過人求婚送花的,從來沒見過誰離婚還送花的。
司徒盡將車開到了東江邊上,兩人坐在車裡,手上分別拿著一份離婚協議書。
「這協議會在我的信息解禁以後生效,所以你不用擔心這個協議是假的,兩份都已經做了公證登記了。」
司徒盡說著,就十分爽快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白照寧握著筆,正準備落筆時,司徒盡的手機響了。
司徒盡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來電人,於是按下了接聽。
「怎麼了。」司徒盡看著白照寧似乎也在聽,於是開了免提。
「我把張保陷害你的證據公開了。」紀俞那邊有點吵,似乎是在開車。
「什麼?」
「這事有點亂,你被扣留後一開始我只是想打打幌子,結果紅派竟然敢來查我爸,我看不下去就公開了。」
司徒盡眉頭擰緊,「這關頭怎麼可能公開得了?」
「是公開不了,他們想把我扣在北京來著,所以我在藍網上公開了,他們管不了。」
司徒盡無言良久,才說了個:「你不用做到這一步的。」
「多大的事。」
「謝了。」
「謝什麼,掛了,開車呢。」
司徒盡說了個等等,然後又醞釀了一句相當沉重的:「這些年,都謝了。」
「你這話說的……」
掛了電話後司徒盡下車抽了一支煙,他在車外又打了個電話,白照寧卻還在看那份離婚協議書,遲遲沒有落筆。
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司徒盡這一系列的反常表現,讓人總覺得居心不良。
司徒盡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去做一件違背他意願的事,他做的每一件事背後總是一盤更大的棋局,白照寧這次也不確定,他站在什麼位置,又要充當什麼樣的角色。
回到車上後司徒盡發現白照寧還沒簽,他雖有猶豫但也沒說什麼,而是將車再往前開了幾公里。
車停下來時,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到了幾百米外那座穩坐在東江邊上的大歌劇院。
這歌劇院白照寧之前路過只匆匆看過一眼,那次也是夜晚,整座歌劇院都亮著燈,那璀璨高調的存在是每一個路過的人都不能忽視的。
那時候白照寧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司徒盡對柳未青真的很大方。
這簡直就是司徒盡給柳未青摘了一顆他最喜歡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