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盡握著對方一隻手,輕輕吻了一下手背:「等我從北京回來,我們就離婚吧。」
……
司徒盡一共走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何治來接白照寧出院,他以為是要去辦離婚了,結果何治說:「老闆在北京被扣留了,還在接受調查中。」
「……」白照寧坐在后座上,仿佛沒聽到一般一直看著窗外。
「不過紀總已經過去了,老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何治繼續說,「您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
然而司徒盡當天夜裡就到家了,那時候白照寧已經睡下了。
司徒盡以為對方睡著了就沒做什麼,但是悄悄打開了白照寧腳踝上的定位腳環。
過了一會兒,司徒盡洗澡回來也鑽進了被窩裡,他胸口那一刀也還沒有痊癒,躺下去還是會有很強的痛感在撕裂一般,司徒盡一點一點將人圈進臂彎里,在柔和的燈光里好好端詳起了這張臉。
白照寧睜開了眼睛,兩人相視片刻後,司徒盡溫和一笑,低聲說:「想我了嗎。」
「……」白照寧看起來不是很想回答。
這種話,還是司徒盡第一次說,其實他們結婚這四年來,幾乎沒有過溫情的時刻,熱戀期甚至一隻手都可以數過來。
而他們互相折磨的時間,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相愛的時間總和。
「爸媽也回來了,明天我們一家人一起吃個飯吧。」司徒盡說,「吃了飯,我們就去辦離婚。」
白照寧久久才回了一個,「他們沒事了嗎。」
「暫時停職了。」
「哦。」
司徒盡關了燈,換了個姿勢把人摟得更嚴實,「好了,睡覺吧。」
第二天中午,司徒盡帶著白照寧出了門,司徒炔夫婦和司徒玥已經在餐廳等候有一會兒了。
白照寧其實跟這一家人沒多少交集,司徒炔和楊琇也沒怎麼把他的存在放在心上,他心裡也清楚,這對夫妻連自己兒子都不看重,又怎麼會看得起他。
飯吃到一半時,司徒盡終於吐露出這一頓飯的目的:「爸媽,我和阿寧已經決定離婚了,現在通知一下你們,以後我出了什麼事,你們都不要往他身上聯繫……」
除了白照寧,另外三人都顯得很是意外吃驚,楊琇也是象徵性問了一句:「已經決定好了嗎。」
「決定好了。」司徒盡看向白照寧,白照寧也是儘量擠出一個微笑。
吃完飯後,白照寧又跟著這一家人去了機場,給去瑞士讀書的司徒玥送行。
一陣忙活下來也是下午了,兩人去了民政局,結果卻無法辦理離婚業務,原因是因為司徒盡剛剛結束調查,個人信息還沒有解禁,要等北京那邊放行了才能辦理離婚這一類跟個人信息變動緊緊相關的業務。
回到了車上,兩兩沉寂片刻後,司徒盡給何治打了個電話。
過後兩人又頗為和諧的一起去吃了個晚飯,從餐廳里出來時,何治也到了,他帶來了兩份離婚協議書和一束弗洛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