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他們,目前在搞精密儀器這一塊只有他們一家獨大,你回頭去談個準確時間,我去一趟多倫多就是了。」
白照寧從貓架上把格格抱了下來,蔣尋也跟著過去逗起了貓。
因為蔣尋的信息素是清酒味,所以格格不是很喜歡靠近他,可蔣尋有意無意想和貓打好關係,白照寧也是看在心裡的。
這兩年裡,蔣尋兢兢業業、勤勤懇懇陪著他一起讓公司度過了難關,他不是沒有發現蔣尋那些心思。
蔣尋出身普通,在學生時代因為相貌清純可人讓白照寧一見傾心,一心一意把人哄到手後,年紀輕輕就成了家。
在那種要求門當戶對的階層里,白照寧頂著巨大壓力和一個寒門omega結了婚,最後卻發現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這事讓白照寧好幾年都抬不起頭。
雖說蔣尋也是受周觀止欺騙蠱惑,到最後也是一無所有了,他再想回到前夫身邊有個依靠也是人之常情,可舊情已破也是事實,白照寧只能裝作看不見了。
拋開那個亡夫不談,白照寧每天都忙得上躥下跳,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別的,再後來,他就單純沒了興趣,對所有人都是如此,也僅此而已。
……
去多倫多出差的前一晚正是冬至,今年冬至剛好碰上聖誕節了,滿市的漫天大雪讓整個城市都多了一份獨到的浪漫。
白照寧坐在東江入海口的港口邊上,他看著那兩棟耀眼奪目的H型雙子樓,心裡倍感落寞。
當初司徒盡有了這一切的時候,他在想什麼呢,他應該很高興吧。
可為什麼自己卻一點也不覺得高興,是因為他得到的還不夠多嗎。
「白老闆。」
聽到有人叫自己,白照寧轉頭一看,不太意外道:「陳副官怎麼到這來了。」
「隨便走走。」陳樹擦了擦行人椅上的雪沫,坐到了白照寧身邊:「在看什麼。」
「沒什麼。」
在白照寧剛剛接手公司那段時間,他跑了不下十幾次法院和檢察院,陳樹幫了他不少忙,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熟絡了起來。
而後來擺照寧也才知道陳樹和司徒儘是同門師兄弟來著,也可能是因為這層關係在,陳樹對他就「格外關照」了不少。
「抽菸嗎。」白照寧看對方一直不說話,就問道。
陳樹說好,於是兩人叼著煙在同一簇火上點燃後,各自往黑夜裡吐了一圈白煙。
「白老闆。」
「嗯?」
陳樹煙抽得不太熟練,吸完一口後就沒再往嘴裡放了,「你是不是也有點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