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隨之起身,介紹說:「孫市長你好,我院接到舉報您有違綱亂紀的行為,我代表滿市最高檢察院陪同國家監察委下署一委小組來調查核實情況,然後這位是一委監察組組長司徒盡,他將對您的行為監察全程負責。」
孫啟平仍是一張不可置信的臉,不過讓他瞠目結舌的不是司徒盡現在的身份,而是這個人,應該已經死了兩年多的人,竟然還活著!
「孫市長你好。」
司徒盡走過來同他握手時,孫啟平還是覺得不真實,一時之間連招呼話也說不利索。
「現在進入正題吧,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司徒盡說完又坐了回去,示意陳樹開始。
緊接著,陳樹拿出一封檢舉信,並將信件內容當眾朗讀了出來,檢舉信中稱孫啟平在x月x日的相關財產糾紛案件中犯了徇私舞弊的記錄問題等等。
「這,這信恐怕有點過於包含個人恩怨了吧。」孫啟平抹了抹亮光額頭上的汗,「這些說的,跟我沒有一點關係啊。」
「檢舉人是實名舉報並且已經向我院提供了相關證明,這個,您又要怎麼解釋呢。」說著,陳樹將兩份複印件推到孫啟平面前。
孫啟平一目十行看著複印件上的東西,隨之坐姿也放鬆了下去,「這上面的通話人不是寫著周觀止三個大字嗎,組織該不會連我老孫的名字都不清楚吧。」
「那麼周觀止與您又是什麼關係呢,我們是否可以這起檢舉列為徇私舞弊性質的#039走後門、抬親戚#039?」
周觀止被傳到招待間看到司徒盡時的反應和孫啟平是完全一模一樣的,不過他個人的反應卻要比孫啟平冷靜得多。
「首先,針對我與楊警官的通話中並沒有涉及任何一句關於篡改筆錄檔案的內容,我只是向他提供了修改意見,其次,我與我弟弟的證券持有權問題與我岳父並未有直接的利益聯繫,而且證券的持有標準是銀行和法院決定的,就算是我岳父大人,也沒有辦法篡改這種明文規定吧……」
周觀止說完,陳樹一時半會也接不上話了,他只能看向了司徒盡。
「那就勞煩各位動身先去一趟城西分局吧。」
在去往警局的路上,陳樹突然接到某行長的電話,說是他們對那套證券的登記有誤,以及因為本行工作人員對於工作的疏忽沒有把證券署名權的有效期上傳到系統,導致鬧出了這一烏龍事件,很快,法院那邊也拿出了庭供源文件,文件上的內容與警局那邊的文本內容是一樣。
「師兄,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陳樹問副駕駛上的男人說。
司徒儘早知道會有這種局面發生,所以他也沒感覺多意外,「下通知,就說先保留對孫啟平的追責意見,先不追究了。」
「好。」
不過陳樹還是忍不住吐槽:「這銀行的電話怎麼能這麼快。」
司徒盡笑笑,又意味不明看向對方說:「為什麼能這麼快,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我。」陳樹咋舌,「師兄這是什麼意思。」
儘管車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但司徒盡聲音往低了壓,「我本意是不打算和你說那麼多的,但你如果繼續為紀康賣命的話,國監先追責的就是你了。」
陳樹被對方陰蟄的眼神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和院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