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罵我嗎。」白照寧認出了這串珠子是他的,反而愈發眼神迴避。
「罵你什麼?」
白照寧將手腕從對方掌心抽了回去,「多了去。」
從回到車上開始,白照寧就已經在等待司徒盡要怎麼說他盲目自證陷入圈套這件事了。
「那就列出來給我聽聽。」司徒盡說完又對前面的司機說:「小林你去坐陳副官的車,我自己開回去就行。」
車上只剩下兩人後司徒盡又重複了一遍前面的話:「列出來給我聽。」
白照寧支支吾吾的說不要。
「那你這是沒錯還是不認錯?」司徒盡其實有點想笑,但還是刻意繃住了表情。
「我本來就沒錯,我認什麼?」
司徒盡:「那你又怕我罵你?你沒錯我幹嘛罵你?」
「我是沒錯,但我也有一點錯。」白照寧羞愧的轉向車窗那邊,「但是我不能跟你認錯。」
「為什麼?」
「因為你剛剛很不給我面子,還他媽的當著周觀止他們的面說回來要好好教育我!」白照寧氣得抱緊了自己的胳膊,「害得我顏面都掃地了。」
司徒盡抓著人的肩膀想扳正回來,「你看,你又犯了一個錯誤,你不是跟我承諾不會再說粗口話了?」
「我就說怎麼了,有本事你別追我啊,你不追我還能隨心所欲罵得更難聽呢。」白照寧扭了扭肩膀不讓對方碰自己,「你還拿分手要挾我……」
「我那是病急亂投醫,但是歸根結底是不是因為你做事不和我商量把我嚇壞了?」
「……」白照寧白了對方一眼,司徒盡怎麼總是這麼會繞彎子推卸責任。
司徒盡把人裹在胸口前,拿起對方的一隻手開始掰手指:「這件事裡你一共犯了三個錯誤,第一,你沒有正視我們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關係,並且你沒有給到我有效的話語權,第二,你在拘留期間是可以申請和家屬通話的,你根本沒有想過讓我來幫你解決問題,第三,說粗口話屢教不改。」
「就這三個?」白照寧不信,「你不怪我不聽勸……魯莽行事才成這樣嗎?」
司徒盡搖頭,「這是很多人都會誤入的自證陷阱,本質上你沒犯任何錯,而且你作為受害者,我不能用斥責和訓導對你造成第二次精神傷害。」
「那,那你趕緊送我回去吧,我幾天沒洗澡了。」白照寧連忙轉移話題,省得一下對方又揪出自己的新錯誤。
「送回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