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盡屈膝下去給對方一一套上襪子,笑問:「這麼不想見我?」
「什麼想不想的,那也不能天天勾搭一塊吧,每天一塊下下班,晚上家裡見就行了……」白照寧越說聲兒越小,「又不是說明後天又見不到了……」
看著司徒盡沒回話,白照寧自以為自己又中套了,於是又追加說:「我是說,你要這樣追我,我才能勉強接受的意思。」
其實不然,司徒盡還沒想好怎麼跟對方說組織要把他調到北京的事,說與不說難就難在,他不知道白照寧能不能接受這件事。
雖然說也不是非要有一座鵲橋才能相見,但他們到了這個年紀,好不容易才言歸於好,真聚少離多了,別說白照寧高不高興樂不樂意,他也不放心對方自己過日子。
況且,上面給的交代是一年,可真到了那種位置到時候還是他說走就能走的嗎。
「怎麼不說話?」白照寧看對方表情失態不禁有些擔心,「我的要求……很苛刻嗎?」
「沒有啊。」司徒盡這才回過神,「怎麼會。」
白照寧也沒多想了,「那你能不能趕緊追我啊,我感覺你一點誠意都沒有。」
「那我的誠意不是建立在你的表現上嗎?」司徒盡把人抱了起來,「你不聽我的話,不按照我的要求規範自己,那我也很難辦對吧?」
「我什麼時候不按照你的要求規範自己了?你禁止的那些,除了說粗口話我一樣沒犯吧?」
「嗯,我看到了,所以你要繼續保持,我們的關係才能更上一層樓。」
白照寧說今天不想出去吃飯了,司徒盡昨晚提前聯繫了食供公司,一大早食供公司就把幾大袋新鮮食材送了過來。
「食供公司說你這兩年都沒有供單要求,這兩年你都是在外面吃嗎。」
白照寧坐在餐桌前慢悠悠的清理著玉米須,「不然呢,我又不會做飯,一開始是請了阿姨做,不過我不經常回家吃,後面就辭退了,我跟何治都是在公司吃。」
「他不是只吃公司食堂嗎。」司徒盡邊說邊顧著一個炒鍋和湯鍋,兩隻手根本忙不過來。
「是啊,他吃什麼我吃什麼。」白照寧說,「忙起來的時候誰管吃的什麼。」
「這事他做得有點欠缺。」
「唉呀,你怪他幹什麼。」白照寧咬了一口生玉米試試口感,「要不你教我做點飯唄。」
司徒盡警覺的發現了對方的舉動,立馬勒令道:「你在吃什麼,馬上吐出來。」
「沒什麼啊,我感覺怪鮮的,像那種玉米汁……」
司徒盡迅速沖了個手就過來掐開他的嘴,直接將那些還沒咽下去的玉米殘渣用手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