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照寧覺得也是,「我也沒有不高興。」
「咱們來打個比方,你看啊,他以前做檢察官的時候,那就像在一個班裡當班長一樣,不當班長几年回來終於進了國監,也就算幹上科任老師了。」程卓比劃著名手指頭,「那局裡不讓他當老師,突然要提拔他,給他分到重點學校當校長了,那這身份變了,那要管理的範圍肯定也要跟擴大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白照寧垂眸。
「不只是這個,你還要清楚,班長和校長這兩者之間那差的那可不是身份。」
「那是什麼。」
「權力。」
白照寧消化了兩秒鐘,才認可說:「你說的對。」
「這世界上有太多用錢擺不平的事了,但是這權可以……」
白照寧打斷話,「是因為我得罪了孫啟平他才非去不可嗎。」
「雖然有部分原因是這麼回事,但是這兩都是小蟲,重要的是他們背後的大蟲,你要相信他去求權不是為了自己得意就行,比起那些頭銜,他更樂意跟你待一塊兒,但是現在確實是時勢造人,他這輩子就只有這一次翻身的機會了……」
說完後程卓就回屋了,見只有一個人進來,紀俞便問他說了什麼。
「你跟他說這些幹什麼,程卓你說話怎麼給人純添堵?」紀俞不滿道,「重點是在司徒求權這事嗎?」
「我哪兒說不對了?他去北京本來就是去求權的啊,不求這個權以後他倆咋過?還有他那個吃軟飯的兄弟成天躲在孫啟平背後,人要怎麼揪出來?難不成像你老叔那樣找幾個不要命的狂徒把人弄死?你自己丟了兩隻手還不清楚啊。」程卓說著還去握了一下紀俞的手。
紀俞抽回自己的手掌,「我是叫你不要把事情嚴重化說給他聽,這很難理解嗎?」
「怎麼就嚴重了?我也沒說到那種什麼異地戀就會分手的程度吧,況且這才一個月,他想清楚了以後這一年才好過點啊。」
「你真覺得他們說一年就是一年?」紀俞反問。
「那誰說的准,只要不犯事,這種位置只會越爬越高,那我也不能說喪氣話給他聽吧。」
紀俞抹了抹臉,「算了,我去跟他聊聊。」
「你聊什麼啊聊。」程卓連忙把人摁回去,「一下你又把自己的私人情感聊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