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照寧同對方聊了一會兒就上遊輪頂層休息去了,隨著船越開越遠,岸上的建築物也逐漸縮成一片五光十色的剪影。
也是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白照寧才發現那座金字塔其實是完全嵌在那棟雙子樓中間的,高大的H樓型下支著一個等邊三角形,確實是起到了某種意向上的穩固作用。
而從這裡望過去,這三座建築其實就是在港口的風口面上,是最頂級的站位也是最接近大風大浪的關口。
所以他決定買艘船是衝著順風順水的寓意去的。
白照寧當初花三億將這塊地盤迴來無疑是最正常最天意的決定,雖然這其中發生了很多難堪的事,但後來的一切風生水起確實離不開司徒盡的付出和努力。
如今這一切都屬於他,甚至包括司徒盡名下的全部資產都為他所有,白照寧常常不能去細想這幾年發生的事,總之一切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他手裡了。
司徒盡愛人的方式偏激又大方,白照寧並不是一開始就理解司徒盡的用意的,他其實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在恨這個人,一直到他手裡既有玫瑰花,腳下又有墊腳石,還有比相貌更加勾引心魄的頭腦,司徒盡還給他種好了敢向上爬的藤蔓, 他學會了自己向上爬後才開始理解對方那刻薄的手段。
前兩天司徒玥回來了,兩人偶然碰上就一起吃了頓飯,這小姑娘女大十八變,對白照寧也比以前親近了。
兩人聊了好些事,不過都沒有提及前幾年那些不堪事,大多數都是說些近況,順便嘴幾句司徒盡。
司徒盡很少會提及自己的過去,白照寧也很少過問,以前是沒來得及,現在是沒機會。
司徒玥說了好些關於司徒盡的往事,比如他高中那會兒其實是想考軍校的,但是因為心理素質考核不過關被刷下來了,白照寧問是什麼原因,她說:「太自信了,考官說他盲目自信。」
不過白照寧不知道的是,原來司徒盡進檢察院種種,都是自己考進去的,還是那一年的筆試面試第一,僅僅工作一年就破格提拔到副官位了,他之前還一直以為司徒盡多少走點關係的……
這時白照寧又下意識的想抽支煙,不過摸到空空如也的口袋時,他才想起來自己答應和司徒盡一起戒菸了。
煙這種東西說戒就能戒,要不說司徒盡說建樓就建樓,想要權就當官,像他這樣的人,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沒摸到煙,褲兜里的手機倒是響了,白照寧一看就按下了接聽,「怎麼了,林睿。」
「寧,寧哥。」
白照寧蹙眉,「怎麼?」
「那個,司副他出事了……」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