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一個小時前。
「司副這是要走了嗎?要不再到對面喝點茶解解酒,我怕是招待不周啊。」
司徒盡昨夜又趕飛機,今天白天又走了一下午,一頓飯下來酒精也上臉了,他笑了笑:「不必了吧,馬處長招待得已經很周全了,只是今天該談的都談的差不多了,也該回去了。」
「唉,我女婿就開了家茶樓在馬路對面,司副這不勝酒力恐怕是明早要頭疼了,過去坐會兒消酒消酒不礙事的。」馬明松連忙過去攙扶起司徒盡,又叫對方的下屬過來搭把手。
司徒盡酒量確實一般,不過這可能跟酒也有關係,馬明松為了展示本地的風土人情,今晚酒桌上喝的是當地土酒,度數也是相當的高,這才兩杯下肚,他就感覺頭暈腦熱得不行。
進到茶樓包間裡時,酒勁兒幾乎是完全衝到了大腦,司徒盡都有些走不穩路了。
「唉,小林同志你也出去喝喝茶消消食吧。」馬明松邊給司徒盡斟茶邊打發人說。
司徒盡懷疑自己真如白照寧說的變成老男人了,現在酒量真是掉了好幾個水平,他看著桌上的杯子都看出重影來了。
「司副您這一趟可謂是大駕光臨啊,我們這窮山惡水的地方也沒什麼能招待好您……」馬明松諂媚的笑著,「早就聞言有您這號人,只是沒想到您倒是位後俊生,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啊……」
司徒盡捏了捏眉心,「馬處長謬讚了,我也是第一次下訪這一帶,要是有什麼工作疏漏,您作為前輩也該多指點指點我。」
「我哪能跟司副您比啊,馬家嶺的事兒真是勞煩您支個招了。」
司徒盡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微微甘澀的茶水讓他苦燥的舌頭好受了一點,「都是份內工作,談不上勞煩,回去我會作好報告,儘量在下半年給馬家嶺的基建問題一個答覆的。」
「能這樣肯定是最好的……」馬明松說著,又提著另一個茶壺去澆一旁的金蟾蜍。
見司徒盡看得認真,於是馬明松又笑眯眯的問:「看司副對這茶寵挺感興趣,不知是不是也有所研究啊。」
「哦,那倒沒有。」司徒盡剛剛只是大腦放空了一下,「不過家父略懂一些。」
「是嗎,我這兒正好有個上等的貔貅,紫檀的,不知司副有沒有興趣看一看?」
司徒盡也只是客套:「看看也無妨。」
「那您等著,我這就去拿過來……」
對方出包間後,司徒盡又喝乾了一杯熱茶,他還是覺得頭昏腦脹得很,心想看完這貔貅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得了。
對方去了三五分鐘還沒回來,司徒盡有些疲憊的趴在桌子假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