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也看完了,早點回去吧,我這也沒什麼需要你們照料的地方。」司徒盡怕父母再說些不合時宜的話,便趕忙催了客。
見眼下也有些不合場,兩口子問候了幾句就走了。
「你怎麼對長輩這麼不客氣。」白照寧還是有點困氣,一坐上沙發就癱躺下去了。
司徒盡把對方的頭挪到自己大腿上,給人揉了揉後頸根,「還好吧。」
「要是我這麼跟我爸說話,他能把我揍死。」白照寧打了個哈欠,「皮帶都要打斷。」
「說明他有心管教你。」
「才不是呢,他就覺得我不學無術貪圖享樂本來也是廢材一根,再不打就要長歪了。」
司徒盡斟酌了一下這番話,給出的結論是:「你以前還小,沒有什麼大成就也是能力之內,不要過於否定自己。」
白照寧也知道自己以前不是個東西,不過想來也覺得有些幽默,「不過我爸也不是個好東西,別人要進門就讓進,他那麼有本事在外面生孩子,怎麼不在外面養……」
司徒盡手掌托著對方的下巴細細摩挲,「那,你沒阻止他?」
「阻止什麼,那時候周觀止母子說得有多可憐你知道嗎,反正他們就是亂來的一夜情,我爸回部隊了那女人就跟別人結婚了,結婚了才發現懷了我爸的種,她也可憐啊,一個人把周觀止拉扯這麼大,我爸本來就是身份很敏感的人,她怎麼可能找得到,反正那時候把我聽得都為難情了,我就算不想要後媽,那我爸做的也不是人事啊,彌補歸彌補我沒意見,只是誰能想到她兒子能這樣對我和我爸……」
說完,白照寧頓了一下又說:「我要是少點良心,我爸敢認這對母子嗎,到他死的那天,他爸都沒和那個女人領過證,不然後來那些遺產能讓你替我撬回來嗎。」
司徒盡知道白照寧嘴毒心軟,只是因為家裡多了一個哥哥和繼母還受了枕邊人欺騙,他從金貴的獨子變成沒有母親依靠的次子後才性情大變,其實他就是想試探父親是怎麼看他的,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最關心自己,所以無論白絳怎麼教訓他,白照寧哪怕屢教不改也一向都是服從管教的。
「你爸就你一個寶貝,他還能不由著你嗎。」司徒盡拿起剛剛剝好的柚子撕下來一片,剝乾淨送到了對方嘴裡。
白照寧嘁了一聲表示不認可,「寶貝我還打我。」
「你欠缺管教,他打你也是愛之深責之切。」
「什麼!」白照寧立馬坐了起來,「你怎麼能幫他說話!」
司徒盡悶聲低笑,「看來你爸打你沒有一頓是多餘的。」
「你什麼意思!」白照寧騎到對方大腿上揪著人一頓猛捶,「我就是欠揍是吧?!」
「我沒這麼說。」司徒盡扶著對方的腰坐正,「我寶貝你。」
白照寧得意卻唏噓:「你寶貝我什麼?你就差沒打我了其他的跟我爸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