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更闌狂奔趕到時連劍的尾巴都沒碰到,憤怒而絕望地看著那把劍載著龍鳳胎懸停在離他三尺高的地方哈哈大笑。
聶雲飛:「來呀,你來呀,你要是追到我們,我就把雲斟哥哥的玉佩還給你!」
聶雲錦:「哥哥你幹什麼呀,不是說好給我的嘛!」
「妹妹,那個凡人根本不可能追上我們,不必驚慌!」
說罷,聶雲飛催動劍倏地往前方飛去。
聶更闌咬牙追上去。可縱使他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有術法加成的飛劍。
龍鳳胎兄妹倆就這麼不遠不近一直吊著他,每當聶更闌一靠近,飛劍就加速往前,保證他能跟在後面又夠不著他們倆。
不知不覺間,他們穿過守衛稀鬆的後門,已經來到聶家後山範圍。
「你來呀,你來呀,哈哈哈,你追不上我們,凡人,你來呀!」
聶更闌被兩個小屁孩侮辱一路,臉險些也被高大的五彩靈葉劃傷,氣喘吁吁疲累不已。他到底是被激怒了。
「還給我!」
「有本事你追上來呀!光在那兒吼有什麼用,略略略!」
水鏡里。
聶雲斟看著龍鳳胎在後山引得聶更闌滿頭大汗地追逐,嗤笑一聲,拂掉水鏡繼續修煉。
而正當龍鳳胎兩人嬉戲正歡快時,一陣怪風吹過漫山的五葉花,繼而形成一股狂風,吹得花瓣簌簌掉落。
就連龍鳳胎以及那把飛劍也被吹得搖搖欲墜險些掉落。不過狂風掠過後四周立刻恢復平靜,飛劍也維持在半空中沒再繼續往下墜落。
後山,半山腰的亭子裡。
聶重遠、沈端楓面對面飲茶,沒意識到山下方才吹過的妖風。
「……那就這麼定了,更闌這輩子註定不會有所作為,四靈根的資質恐怕也難進靈音宗,邢家的長子對他來說是個不錯的歸宿。」
沈端楓嘆息一聲:「那位邢小公子在家裡受寵,邢家實力雄厚天材地寶亦是不少,說不定更闌會在那裡尋得機緣。」
「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聶重遠道。
而在此時,山下。
龍鳳胎被狂風嚇得伏趴在劍上,風平息過後正準備直起腰,聶雲飛手裡的玉佩卻忽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拽走。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玉佩如同被無形的手扯出去,從指縫中溜走。
「誰敢搶小爺的玉佩!」
聶雲錦驚叫:「哥哥,玉佩不見了!是不是那個凡人!」
「怎麼可能是他,妹妹,有可能是什麼妖物闖入這裡,我們立刻——」
「哥哥你快看!」聶雲錦指著下方尖叫,「那塊玉佩!」
下方,那塊晶瑩的玉石正以飛快的速度落入聶更闌的手裡。
兄妹倆大驚失色,「怎麼可能,那個凡人沒有靈力,是怎麼搶走玉佩的?」
聶雲飛大怒,咬牙催劍往下墜落。
倏地,一道白影也同時撞向朝聶更闌,直接將他整個人懸空帶起往前方密林和深淵峭壁而去。
聶雲錦瞪圓眼睛失聲大叫:「那個凡人會飛,他會飛!」
「別傻了,好像是一團白影把他擄走了!」
「那怎麼辦,咱家後山什麼時候藏著一個大妖的?剛才的玉佩也是大妖搶走的嘛?」
聶家後山的護山大陣是最為薄弱的範圍,因此有修為高深的大妖闖入並不奇怪。
聶雲飛忽然一拍腦門:「對啦!雲斟哥哥好像說過,那個什麼白衣人最近在這一帶出沒,不會就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