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視線從自他不點而朱的唇開始, 慢慢往下打量,那雙點漆深邃的黑眸使得少年不敢深入對視。
聶更闌只看了一眼就挪開視線,聲音顫抖著開口:「別這麼看著我。」
「血污。」白衣人簡潔地解釋,對他施了一遍清潔術。
聶更闌鬆了口氣,緊張喉結上下浮動, 啞聲道:「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著實過於忐忑。
在綠苑時他被強行拉著觀摩過房/事, 但沒看多久就會不適,但也從其他小倌口中大概得知其中的情形。
老鴇覺得這樣不行, 於是逼著他看春.宮話本圖冊,聶更闌勉強看了一點, 只覺得厭煩噁心, 於是好幾次稱病不起。
後來沒辦法,老鴇才請了先生教他讀書寫字琴棋書畫, 想把他往頭牌清倌的方向打造,專供給王孫貴族陪同作樂。
是以聶更闌到如今還未真正經歷過一個小倌需要伺候客人的那檔子事。
白衣人神情不變, 眸色淡到了極致, 「看得出來。」
「所以,我來做。」
聶更闌緊咬嘴唇,目光死死和俯身的白衣人對視。
白衣人催促:「沒時間了。」
聶更闌體內的魔氣在亂竄, 丹田靈根靈力凝滯受阻不說,渾身依舊有江海沸騰般的痛楚在翻攪,皮膚的每一個細恐仿佛都有一根針在扎著,細細密密的疼痛遍布全身。
確實沒時間了。
他索性把眼一閉,臉色蒼白著緊緊咬住唇。
白衣人似乎在低笑。
聶更闌不由覺得一陣惱火。他在笑什麼?
他都要把自己交給——
「啊。」
一陣輕柔的舌忝舐忽然自喉結傳來,聶更闌不由自主發出驚呼,依舊嘶啞的嗓音不自覺裹著一層清亮。
除了舌忝舐,他還感到白衣人那雙溫度滾燙的掌心從他月要間慢慢滑落而下。
一股陌生的感覺來襲,讓他不禁蜷縮了腳趾。
聶更闌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
為何小月復會有熱意聚集往下流淌,為何渾身都在發抖下意識帶著抗拒,可又莫名產生了一絲難受的愉.悅。
輕如羽翼的觸感在口肯咬他的肩頭,酥麻和癢意齊齊奔涌,但也抵不過那陣隨之而來的難受。
難受和煎熬、魔氣侵蝕的疼痛交織在一起,讓他死死咬住唇,險些滲出血絲。
聶更闌開始從心底生出深深的恐慌,魔氣在體內翻攪衝撞,已經超過了方才所有觸碰帶來的感受。
他忽然撐起手臂抵在白衣人胸前,重重喘了口氣,「魔氣,太疼——」
「害、怕。」
顯然是不願進行下去了。
白衣人停下動作,漆眸定定注視少年,從他淡色琉璃一般的眸子窺到了恐懼。
白衣人支起身體完全在玉榻上坐了起來,黑眸里的情氵朝淡下幾分。
「是我過於急切了。」
「既然如此,不若從神交開始試試。」
聶更闌喘著氣與他對視。
白衣人主動解釋:「神交,便是雙方神識結合,無需肉.體接觸,但效果比起直接雙修會差一大截。只能暫時借用神交過渡適應罷了。」
「你識海尚未打開,神識也較為薄弱。倘若你信我,我可以將你的識海打開。」
「識海?」聶更闌啞聲重複著這兩個字。
他記得,自己還並未掌握神識探測四周動靜的技能。
若是識海開發,也許從此就能放出神識了。
白衣人聲音沉沉在聶更闌耳邊傳來:「若開放了神識,你須得到我識海里,你的識海過於薄弱,禁不起我折騰。」
聶更闌乍一聽並未覺出什麼,之後卻漸漸紅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