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的神識瞬息而至,雙方神識即刻水.乳.交.融。
聶更闌神識後仰要滾落水面,被白衣人強大的神識接住,將其緊緊嵌在自己神識里。
因為是神識相接,白衣人沒了諸多顧忌,行事一改方才的溫柔,竟然又凶又野。
實際上,聶更闌完全沒做好心理準備,一陣強烈的快.意瞬間蔓延席捲全身,讓他腦海陡然變得一片空白。
他睜大雙瞳,全身蜷縮在散發熾烈光芒的神識當中,無意識發出低低的口申吟——
……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的玉髓峰。
寒池裡,清鴻劍尊倏然睜開眸子,清冷麵容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忍難.耐。
倏而,不知又發生了什麼,在寒池的水底,他修長的指尖緊緊攥住早已打濕的衣袍,身體在水裡一歪。
「嘩啦。」
盤在魂玉柱養傷的龍聽到水裡的動靜,緩緩睜開豎瞳。
下一瞬,龍發現男人的不對勁,趕忙出聲詢問:「哥,怎麼了?」
清鴻劍尊向來冷淡疏離的臉居然浮現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氵朝.紅。
他體內有強.勢的快.感在橫衝直撞,可這股感覺卻飄飄渺渺,遙遠得絲毫無處可循。
「嗯……」
清鴻劍尊忽然抑制不住從喉間發出一聲沉重的口耑息。
龍慢慢地睜圓了豎瞳,不可思議地望著寒池裡的人。
一向雅正端方、仙人之姿的清鴻劍尊竟然在此時儀態盡失,衣袍凌亂地歪斜著身體靠在池壁上。
龍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清鴻劍尊。
……
「嗯。」
聶更闌無意識發出低吟時吃了一驚,立即緊緊咬住唇。
可這漫天席捲的愉悅如何能壓制?
他想抑制的心情有多重,體內的快.感就有多強烈。
在綠苑時,他原先不明白其他小倌為何會發出那種聲音。
他們告訴他,交.合時會產生愉悅感,那時他不信,不僅不信,還覺得厭惡噁心,以為他們在刻意假裝諂媚恩客。
可現在他完全懂了。
此時,白衣人的神識已經完全與他融在一處,難捨難分。
聶更闌被完全溫暖輕柔的觸感包裹著,緊.致濃烈,四周全是獨屬於白衣人的氣息。
冷香。
寒凜而冷峭。
而白衣人攻.勢絲毫不減,霸道凶.猛之姿掀起一道又一道驚濤駭浪。
忽的,又是一陣情氵朝奔涌而來。
聶更闌死死抵制著下意識想發出的尖叫,將無數情緒淹沒在喉間。
白衣人的神識將他包裹得更緊了,似乎要將他完全融入到自己神識當中。
聶更闌的神識顫抖不止,被無盡的谷欠望淹沒填充。
不知何時,他的神識已經回歸本體,原先盤腿入定的姿勢早已發生變化。
他此刻大腦一片空白躺在了原先那張玉榻上。
聶更闌口耑著氣,沒了平日的陰沉,眸子和眼尾泛紅反而極其惹人憐惜。
白衣人視線定格在他泛著水光的雙瞳上,靜靜凝視,不知在想什麼。
聶更闌面頰一熱,低斥出聲:「別看著我。」
聲音一出卻是低啞中含著軟綿的調子。
他於是憤而閉嘴,不做聲了。
誰能想到,雙修帶來的快.感這般激.烈,而印象中沉穩冷清的白衣人竟又凶又狠,完全不似此刻面前這個氣質端方持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