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飲只是暫時壓制那幾個時辰的時間,此刻他體內詭氣依舊肆虐,劇痛持續不斷傳來。
只是他太過能忍,臉色蒼白著強裝鎮定以證明自己沒事。
白衣人:「是麼?那便開始吧。」
眼看他要褪去衣物,聶更闌忽然叫道:「等等。」
白衣人停下動作,「怎麼?」
聶更闌刻意不去看他的臉,悶著嗓子提出要求:「這次換我主導。」
白衣人這才驚訝了,「你不疼,還有力氣?」
聶更闌咬牙道:「我可以。」
空氣中忽然變得安靜無比。
昏暗光線下,聶更闌忐忑而期待地等著對方回應。
不料下一刻,白衣人驟然出手如風一連點了聶更闌五六處重大筋脈。
後者悶哼一聲,額間立即滲出一滴冷汗,臉色慘白如金紙。
白衣人語調雲淡風輕:「還說不疼?」
他瞬間把人放倒在玉榻上躺好,將其雙臂緊緊鉗制住。
聶更闌喘了口氣,不甘心地瞪著昏暗光線下男人朦朧的輪廓:「你做什麼?」
白衣人一語道破他此刻的情形:「還是很疼?」
「看來,你的願望要落空了。」
聶更闌一顆心高高懸起,不甘心被他鉗制雙臂,開始劇烈掙扎。
白衣人勾起唇角,「別想了,在魔氣未除之前,雙修都由我來主導。」
聶更闌臉上頓時浮現羞怒之色。
可事實擺在眼前,他確實還不能夠隨心而為。
黑暗中,白衣人廣袖的柔軟布料輕輕掃過聶更闌面頰,在他臉上激起一陣麻癢,「好了,無須多心,時辰不早了,開始吧。」
緊跟著,將聶更闌拉了起來。
聶更闌重新盤腿而坐,對不能自己進行主導的事實感到懊惱和遺憾。
白衣人及時出聲提醒,「定神,調息。」
聶更闌深呼吸一口氣,依言照做。
很快,同上次一般的雙修步驟開始循序漸進進行。
功法運行之間,聶更闌意識逐漸渙散。
而白衣人清淡的嗓音轉為暗沉,持續不斷提醒他,「天地合璧運轉後,別忘了運轉劍訣。」
於是乎,聶更闌再次被魔氣以及另一種疼痛席捲。
他無聲咬住唇,暗暗忍耐著。
奇怪,上次的teng痛到後來已經並不強烈,為何這次卻……
聶更闌額間有汗滴淌下。
白衣人察覺到他的異樣,低聲哄他放鬆。
「是我的過失。」
隨著白衣人話音落下,天地合璧功法運行放緩。
須臾。
聶更闌仰起的剪影在昏暗光線下揚起一道柔和的弧度。
之後,疼痛果然減輕了。
功法繼續運轉。
因為這次增加運行了劍訣,漸漸的,聶更闌開始感到疲累。
不過體內的詭氣也因此暫時得到壓制,得到的更多是歡慰而非詭氣帶來的疼痛。
再加之白衣人傷勢痊癒了幾分,運轉功法的強度較之上次猛烈不少。
聶更闌強撐著運轉了四遍劍訣和天地合璧功法,又讓靈力運行了一個周天。
終於,他撐不住了,乾脆任由白衣人引領自己進入兩重功法無盡的探索中。(我都改成探索功法了到底是哪裡不對審核大大你們要一遍遍地鎖?我很不理解)
意識迷糊之際,聶更闌卻依舊清晰地記得要主導的事,不服氣地嘟噥:「下次……我來。」
白衣人沒想到他到現在還記著這事,掌心無奈地按在他靈台處給他輸入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