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白衣人神色不定,低聲道:「我留了傳音符,沒看到麼?」
聶更闌眼神發狠,隔著衣料一口咬在他鎖骨上。
白衣人頓時感到鎖骨傳來濡濕溫熱的觸感,仿佛有犬齒在啃咬,細密的痛意雖然微不足道,但也無法令人忽視。
他不反抗,任由少年足足啃咬了好一陣,才看到他慢慢松看開來。
「看到了又如何,」聶更闌眸子依舊充斥狠色,「你沒說過要回來。」
白衣人似是沒想到他竟能將自己這句留言曲解成風牛馬不相及的意思。
沒想到聶更闌眼睛一紅,噼里啪啦開始掉淚,「你傷勢好了?若是在外遇到危險……」
他說到一半卡了殼,白衣人卻明白了。
原來是擔心他的安危。
白衣人拍拍少年的脊背,替他順氣,「我的傷勢已經痊癒,無須擔心。」
「死不了。」
聶更闌卻又再次發狠,捉住他下頜又親又啃,氣息不穩噴灑在白衣人脖頸,令他酥癢得想制住發狂的人,但見他如此,偏生又不忍心,只能由他胡來。
聶更闌喘著氣問:「你如何能保證?」
白衣人瞥向已然凌亂的衣襟,無奈地摸摸他的鬢髮,「我修為乃是大乘。」
「隕落,沒這麼容易。」
聶更闌再次在他鎖骨上發泄般留下一道道痕跡,仰頭睜著一雙水霧朦朧的眸子注視他,「這七日你究竟去了何處?」
「說實話。」
白衣人被最後一句威脅般的語氣弄得無奈又好笑,「無須瞞你。」
「我傷勢痊癒已經能出魔域,於是去了一趟青丘拜訪狐族,尋求解除你體內發情之法。」
聶更闌眸色一怔。原來,他是為了自己才離開魔域麼?
上次在鬼公主的大殿內,白衣人詢問了鬼算生聶更闌身上是否有異,鬼算生只瞟了少年一眼便呵呵笑起來:「他身上有狐族的上古禁制,若不除去,不定時的發情期便會降到頭上。」
白衣人以拇指輕輕拭掉懷中之人的淚花,繼續道:「不過依現任狐族族長所言,這禁制依舊須得完成下禁制之人的承諾,才能化解。」
聶更闌垂眸,咬住唇,神色沉沉不語。
過了好一陣,他才仰頭看向白衣人,「何必非要解除?」
「什麼?」
聶更闌語氣篤定,「你不是在我身邊?何必一定要解除狐族的禁制。」
白衣人淡淡勾起唇,「總有我不在的時候,屆時豈不是害了你?」
聶更闌不再反駁。
心中卻對此不屑一顧。
即便他之後要回到宗門,那也可以與白衣人見面,只要一個傳送陣,或是一件法寶,他就能立即趕來見他,不是麼?
白衣人不知聶更闌心中所想,只覺得他對自己眷戀與依賴日益漸深。
時間不多了。
……
當日,他們進行了第五次同修。
結束後,白衣人在七日內未曾離開過無間魔域,以免聶更闌黑紅魔氣再次泄露。且,他往玄鱗魔珠內增加了二十株煉化的幽冥草,以更好地壓制魔氣。
白日裡,白衣人陪著聶更闌練心源劍法,到了夜裡,則被他纏著在玉榻上又親又摸。白衣人讓他別鬧,只會換來少年魔氣發作的威脅和更為黏人的糾纏。
而在劍法上,聶更闌也有了進一步的領悟和突破,雖然暫時還不能與暗影魔獸相匹敵,但也能勉強躲過它的不少強勁攻擊。
儘管依舊會留下不少傷痕。
第六次同修後,聶更闌明顯發覺體內的紫霧魔氣只殘餘了一絲,渾身的力量充盈不少,並且,能開始流暢地躲閃暗影魔獸的攻擊並減少受傷的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