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靈音宗和聶更闌本人皆被狠狠冷嘲熱諷了一番。
但清鴻劍尊卻是沒人敢妄加嚼舌根的。
靈音宗里,執事堂很快出了新規,凡是有議論清鴻劍尊和聶更闌者,罰三百上品靈石。
受傷的獨孤蒼眠也從天境峰出來,逮著誰背後議論是非就往那弟子身上抽一劍,簡直把劍當成了鞭子。
而從鬼域回來後就受傷的許田田,這會兒正在藥峰休養療傷。
使用乾坤輿圖的損耗過大,他不得不待在小院寸步不出,聽說在杳鶴城發生之事後,他驚疑不定從床上彈跳而起。
「哎喲。」
拉扯到傷口,他又吃痛摔躺了回去。
許田田驚異地來回掃視著床帳的帳頂。
他在鬼域分明看到是聶更闌主動投懷送抱,怎麼這會兒又變成他被強迫,還用了美人計給了白衣人一擊?
那當時,他把自己推給白衣人又是何意?
恰在這時,青炎真君帶著一個弟子進來給他送藥。
「該吃藥了,許師兄。」弟子放下藥碗,搬了張凳子要給許田田餵藥。
許田田被扶起靠坐在床頭,邊喝著師弟餵的湯藥,邊看向青炎真君,「師尊,後來,那白衣人追到了嗎?」
青炎真君搖頭,「不曾。」
「靈音宗、春雨閣以及玄武派皆有人追了上去,半途上還碰到了臨霧宗和藥宗弟子,但並未碰到白衣魔頭的。他逃竄速度太快了。」
餵藥的弟子嘆了口氣,「好不容易碰到白衣人受傷這麼個絕佳機會,真是可惜了,聽說在聶師兄傷他之前,魔頭就已經受了傷了呢。」
說著,那弟子又道:「真君,近日大量出現修士身中魔蠱的事件,您說到底是白衣人,還是魔尊稹肆乾的這事?」
許田田下意識回答:「是魔尊。」
青炎真君和那弟子雙雙看向他。
「呃,」許田田慌忙擺手,「不對,是、白衣魔頭!一定是他給修士下的魔蠱!」
青炎真君皺起眉:「無論是誰,都是不可饒恕的魔頭。」
「宗主已經命我加緊煉製能抵禦魔蠱的丹藥,真明,你餵完藥過來煉丹房幫忙吧。」
「是,真君。」餵藥的弟子應道。
許田田連忙叫住要出去的青炎真君,「師尊,弟子也要去煉丹房幫忙!」
青炎真君回頭,再次皺眉:「你身體有恙,還是躺著休息較好。」
「我不管,弟子就要去幫忙!」許田田執意地大聲說。
他眼下正心煩意亂,一個人待著只會不斷猜想和聶更闌有關的事,結果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清晰的結果。
……
天光大亮時,聶更闌在枝杈上醒來。
一眼看到衣袍半掩在身上。
清鴻劍尊正摟著他,眸子闔著。
晨曦那會兒他要聶更闌搬到清風殿。
後者卻發了脾氣,手腳勾纏著他,強行命令他不准退出去。
「師尊什麼都沒告訴徒兒,卻讓徒兒搬到清風殿,是打算金屋藏嬌麼?」
清鴻劍尊頓時啞口無言。
看來,他還在生氣。
聶更闌腿一勾,覷著清鴻劍尊垂下的眼眸,道:「師尊,我還未盡興。」
「若師尊滿足徒兒,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二。」
枝杈重新晃動時,下方的天音樹終於忍不住咆哮出聲。
「到底是誰!」
「在我頭頂上晃了一夜,還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