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音宗弟子大選第一輪比試,他被傳送陣送到妙音湖,在陣法中,他當時就瞥見了一黑一白兩道影子。
且還嗅到了一陣冷香。
聶更闌狐疑,瞥向系在腰間的羅剎金蓮。
飛劍加速往前,一路來到了杳鶴城一處荒郊外。
……
清鴻劍尊的弟子聶更闌成功晉升金丹期大圓滿的消息在半日內傳遍了整個宗門。
獨孤蒼眠更是在雷劫一開始時便如遭雷擊,目光驚疑不定。
那小子一回來便渡了雷劫?
他不免便想到,梵音鈴此前已經連續響了幾日。
每一日,十二個時辰從未間歇。
玉髓峰上發生了何事,眼下已經一目了然。
「咔嚓!」
獨孤蒼眠已然從榻上飛身落地,一手將面前的茶杯捏了個粉碎。
屏風也隨之轟然砸了四分五裂。
房門洞開,狂風掠過,獨孤蒼眠飛身出了秋悅居,往天境峰的演武場而去。
前來上課的弟子此時已經站滿了演武場邊緣,正嘰嘰喳喳議論著今晨玉髓峰有人渡劫之事。
獨孤蒼眠合體期的修為全數聽在耳里,心煩氣躁,惱怒漸生。
「唰!」
劍影閃過。
離他最近的一名弟子還不知發生了何事,手腳和肩部已經濺出了血花。
「啊!」
天境峰頓時傳來一陣陣驚恐尖叫。
很快,宗主再次被驚動,急匆匆趕到了天境峰。
看著十幾個被劍氣削傷的弟子,青炎真君立即上去一一給他們服下回元丹,再加以輸入靈力替其療傷。
玄蕪真君已經奏起琴音,一陣陣音符伴隨著強大的靈力飄向獨孤蒼眠,漸漸使他發狂暴走的靈力緩和下來。
元千修氣得在他面前踱來踱去,看著被削傷的弟子,指著獨孤蒼眠不住呵斥:「獨孤啊獨孤,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一次還能算是意外,可你三番五次……」
「我記得兩年前,有一次你也是差點刺傷了聶更闌?前幾日,你還以劍為鞭把一個弟子抽得下不了床,今日你居然又……」
元千修說不下去了,頭疼地不住擺手,「先停止授課吧,這段時間,你好好養傷,不得擅自出入天境峰!」
「青炎,你給他配個丹藥,靜心養氣,壓一壓他那狂躁的性子。」
「是,宗主。」
……
杳鶴城荒郊外,金蓮一閃,白影飛身而出。
白衣人一落地,手腕忽然被人重重捏了捏。
聶更闌的氣息已然在面頰拂過,「我初入靈音宗被傳送陣送到妙音湖紅晶樹時,你是不是也在傳送陣內?」
白衣人似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搜尋記憶良久後,終於應聲,「是。」
「是為了我?」聶更闌手在他肩胛骨處摩挲,聲調忽然柔和了幾分,「那麼,另一道黑影又是誰?」
「該不會正是天魔谷的主人,魔尊稹肆?」
白衣人神色淡漠覷著他,幾息後,抬腳要走,「我該離開了。」
聶更闌卻狠狠揪住他衣領,唇驟然間貼上他的唇,試圖撬開他唇齒。
因為惱怒,他氣息不穩,連帶著身形一歪,幾乎要摔倒。
白衣人適時攬住他腰,讓他靠在自己身上,阻止他親吻的動作,「他會不悅。」
聶更闌惡狠狠道,「我被蒙在鼓裡對一切都不知情,難道索要一點補償也不該嗎?」
白衣人頓時啞聲,無奈由著他親。
偏偏他一動舌尖,聶更闌很快軟倒在他懷裡,只能被動地讓他主導。
眼看他越發氣喘不過,白衣人於是將他面頰掰開,迫使他與自己拉開距離,淡聲道:「好了。」
聶更闌手裡揪著的白色衣袍從指縫中溜走。
白衣人身形已經脫離,「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