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稹肆笑容瞬間消失,神情陰邪以爪為鉤要抓向他胸口。
也正是這一剎那,聶更闌胸口衣襟的一枝竹子活了過來,瞬時擒住稹肆的手。
骨頭斷裂聲清晰傳來。
稹肆慘叫一聲,回過頭,目光對上白衣人清冷黑眸,一驚。
「你如何會在此處?」
他派人暗中盯著這群靈音宗弟子,從頭至尾沒發現白衣人是怎麼出現在聶更闌身邊的。
白衣人神情寒凜,又是一道寒芒劃在稹肆胸口。
魔尊被激怒,追著白衣人流星般飛出祠堂,閃向聶家莊後山,在夜色下群巒疊翠中鬥起了法。
眾人還在兀自為魔尊稹肆和白衣人兩大魔頭忽然出現而驚愕。
王管家最先反應過來,慌忙驚叫出聲:「老爺,我們需要立即加強結界!這兩個魔頭不知為何忽然出現在此,實在——」
聶更闌從震驚中回過神,不等王管家說完,身形再次撲向那道虛影。
「逆子!你竟敢在祠堂撒野,意欲何為!」聶重遠在這時發力,操控著寒冰陣暴漲數倍,方才被鳳凰骨神劍劈出的那道裂縫緩緩合上,緊跟著,寒冰陣開始不斷膨脹,似是要把整個祠堂鋪天蓋地籠罩而下。
眼看寒冰陣就要往青年而去,恰在這時,沈端楓的虛影往寒冰陣中一跳。
寒冰陣捕捉到獵物,膨脹速度瞬時減緩,不再似方才那般暴動。
聶更闌惶然一驚:「娘!」
半透明的虛影朝他揮手:「帶上我的牌位立刻離開,闌兒。」
聶更闌:「我……」
「快走!」
隨著沈端楓厲喝出聲,聶更闌一咬牙,疾速把屬於她的靈位放入儲物袋。
他高聲對幾個同伴喝道:「上飛舟,走!」
許臨風幾人早已驚呆,聶更闌方才在和一個他們看不見的人說話,看樣子似乎還是沈夫人。
是他出現幻覺,還是他們瘋了?
來不及思考許多,君杳然率先出聲:「聶莊主,對不住了!」說罷,幾人紛紛御劍疾速升空。
眼看聶更闌要閃出祠堂,
聶重遠怒不可遏咆哮出聲:「逆子!你怎麼敢把你母親的靈位從聶家祠堂帶走!她是我的道侶,亦是聶家莊的女主人,你想讓她在天之靈也無法安息嗎!」
許臨風等人在空中聽得清楚,王管家以及一眾僕從也聽得清清楚楚。
聶更闌怒極冷笑:「聶重遠,你演戲演夠了?」
「放肆!你怎麼耍性子都行,唯獨祠堂的靈位你不能動,否則就是對聶家先祖和你母親不敬!」
聶重遠吼聲傳出祠堂,在院子裡迴蕩久久不息。
許田田聽不下去,驚怒之下要下去阻攔,「不行,他太不像話了,我得下去,他怎麼能把沈夫人的靈位從聶家祠堂帶走,簡直忤逆不孝,罔顧倫理!」
許臨風以蠻力拉住他,「這是他們的家事,理應讓他們自己處理。」
君杳然勸道:「臨風所言有理,你是外人,不便插手別人的家事。」
許田田咬牙切齒,只能壓下驚疑,死死盯著下方已經從祠堂飛身而出的青年。
聶更闌不欲和偽君子廢話,鳳凰骨神劍一掃劈開纏繞過來的寒冰,使出渾身靈力一擊,一道蠻橫劍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向聶重遠。
趁著後者驚異躲閃的一瞬,聶更闌已經飛身出了祠堂,疾速升空。
聶重遠的怒吼從祠堂傳來:「逆子,竟敢傷你父親!」
空中御劍的幾人聞言,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