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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聶更闌在清風殿的玉榻上醒來。
彼時清鴻劍尊不在,聶更闌於是趁機悄沒聲地回了洞府。他身上傷勢已經好了七八成,應當是師尊餵他丹藥再加之替他輸入了靈力的緣故。
聶更闌自行服下培元丹,繼續打坐療傷。
半個時辰後,清鴻劍尊回到清風殿,看著空蕩蕩的玉榻,眸光微凝。
……
一連幾日,聶更闌都刻意避著沒不敢見師尊。
另一邊,靈音宗弟子大比還有半個月就要來臨,五十年一開的金元秘境就要開啟。這次,靈音宗將會選拔一百名弟子進入金元秘境。
聶更闌傷養好後,去了藥峰看望許臨風、許田田,到地方時,慕容證雪和君杳然已經在了。
許臨風的院子就在許田田院子旁邊,因此這會兒眾人都聚集在許田田屋內,只因他受的傷最重。
屋外這時傳來一陣腳步聲。
許田田看清來人是誰後,登時把臉撇過一旁不去看他。
許臨風在他肩頭一拍:「人家來探望,你耍什麼臉色,還以為是在凡界皇城,你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子王爺呢?」
許田田肩膀被拍得變形骨頭幾乎要塌陷,痛得咬牙怒瞪她,「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許臨風:「我管你是不是!」
慕容證雪:「別吵了,你們雙方都有各自的立場,都沒錯。」
聶更闌望著靠在床頭胸口纏著紗布的許田田,淡聲開口:「還有十多日便是弟子大選,你不會連秘境都進不去吧?」
許田田脖頸立即暴起青筋:「你瞧不起誰呢!」
聶更闌:「那就好,否則我還以為,才受了這麼點傷你就要賴在藥峰十天半月出不了門了。」
言畢,他沒再說什麼,接著轉身大步離開。
許田田在屋內憤憤叫囂:「少看不起人,你給我等著瞧!」
等到院內沒了動靜,君杳然這才看向許田田,沉吟一瞬,還是說了出來:「你知道麼,那日被魔族圍困,聶更闌受傷是最嚴重的。他先被魔將虛贏所傷,後又擋下魔靈神塔的大部分魔氣,我記得,那魔靈神塔殃及最嚴重的應該是你那個方向。」
許臨風訝然:「是聶更闌?」
君杳然:「嗯,他已經盡了全力替許田田擋下大部分攻擊,也替我們擋下了魔氣餘波。」
屋內沉默下來。
許田田不知何時已經紅了眼眶,半晌後,室內傳來怒聲嘶吼:「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他!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用苦肉計讓我們放鬆警惕——」
「啊!」
「我還受著傷,你居然揍我!」
……
聶更闌回到玉髓峰,直接去了自己居住的洞府。才進去,便見一道身影佇立在石床前。
一看到那挺拔修長的身形,他頭皮一麻就要走。
清鴻劍尊淡淡的嗓音已經傳來:「去哪。」
聶更闌腳步頓了頓,頭也不回往外走,「師尊,徒兒忘了在懸賞閣領過任務,如今打算下山完成任務。」
他還未走出洞府前的懸崖地界,清鴻劍尊身形已經從天而降,手牢牢擒住他的腕骨。
「師、師尊。」
聶更闌頭皮發麻的感覺更甚,他一向心思暗沉處於俯視頂端挑逗師尊,此刻卻有些發怵,不敢同師尊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