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早已辟穀,自然不用再勉強自己吃東西。
清鴻劍尊聞言,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著,上下打量他。
聶更闌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捂住他的眼睛,聲音沉沉,「師尊看什麼?」
跨坐在師尊腿上的姿勢令他忽然生出一股被完全掌控的羞恥感。
分明平日更主動的是自己,但師尊的目光卻讓他感受到了侵略性。
清鴻劍尊手順著他肩背輕輕撫摸,一路來到腰線和腿間,「幼時不曾好好吃飯,骨架受制,體型過於纖細了。」
不光是幼時,聶更闌在綠苑時成日擔驚受怕,長期恐懼憂思,不好好吃飯,身量能壯到哪裡呢。
即便那時丘宿魚帶著他滿山頭鍛鍊,他身體強壯不少,但底子擺在那,手臂小腹肌肉有之,但身量卻是比師尊纖薄的。
纖薄到清鴻劍尊雙手便能輕輕鬆鬆握住。
聶更闌明白師尊是在關心他,可就是控制不住那股陰暗的心氣,要從師尊那裡討回一點印象分,於是在男人腿間咬牙。
「哪裡纖薄?」
他掙扎著要起身,陰惻惻一撩衣擺開始解腰帶往褲子下方探,「師尊又不是沒看過,不若再重溫一遍細節?」
第111章
青年華容昳色, 眼含強勢,淡色眼瞳直勾勾盯著人,就這麼硬生生把褲腰帶扯了開來。
正要把東西拿出來時, 清鴻劍尊的手及時按住他腕骨。
「師尊不仔細檢查檢查?」聶更闌眼尾上揚。
清鴻劍尊視線順著他腕骨一路劃到手背、掌心和指骨。
聶更闌唇角輕勾,刻意曲解師尊輕輕掃過的目光, 「師尊分明也很想看。」
說話時,他已經掙開師尊的手, 褲腰帶迅速扯散。
他忽然迫切地想從師尊眼裡窺見一絲窘迫, 渴望師尊斥他胡鬧或是白日宣yin,又或者,能打他兩掌就更好了。
聶更闌為一閃而過的想法弄得緊張,好似蟄伏在暗處的龐大獵手,呼吸纏, 手也抖。
於是乎衣褲不小心滑落, 那事物堂而皇之出現在視野中。
清鴻劍尊並未避開視線,坦然自若逡巡幾息, 最後輕泠泠落下一句:「長得很好。」
仿若似仙音一般,渺渺悠悠傳入耳內。
聶更闌臉騰地燒了起來, 耳根徹底爆紅。他手的動作僵持著,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耳邊反反覆覆迴響的, 只有那句「長得很好」。
他一時逞了口舌,沒料到師尊居然對他那處地方也能如此面不改色地認真誇讚。
聶更闌渾身電流一陣又一陣, 恨不得立即一展雄風讓師尊見識一番什麼叫「長得很好」。但他這幾日腰酸腿軟尚未恢復, 才撲騰兩下便被師尊掐住了腰。
「勿動。」
清鴻劍尊一手掐著他腰,一手將他衣褲重新攬上,系好褲帶, 再把腰帶也束齊整。
他望向青年褲腰帶下方,「當心著涼。」
聶更闌腦中轟地一聲巨響,仿佛有根弦崩出了一道錯亂音符。怎麼還有人能像師尊這般處之泰然地對他這處地方進行關心。
不情澀、不旖旎,就好像師尊憂心的是徒弟身上一件極為珍貴的法寶。
聶更闌頭一次說話有些磕磕巴巴,「師、師尊……」他呼吸紊亂,不敢亂動了。
清鴻劍尊只握住他腕骨,冰涼的指節摩挲過他手背,聲音泠然開口:「既然苦夏大可坦白告知,不必隱瞞。相處之道貴在真誠,若事事隱瞞小心,則兩人苦矣。」
聶更闌眼睫眨動,斂下眸子。兩人苦矣?師尊性子清冷,耐心足,似乎已經做好和他度過千年萬年歲月的準備。兩人還未結道侶契,卻像是已經提前過上如膠似漆道侶恩愛的日子。
他心窩莫名有一處地方柔軟塌陷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