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臨風說著,好奇地問:「話說回來,修士飛升了能帶道侶飛升上界?那位道侶難道不需要也修煉到渡劫大圓滿渡雷劫飛升麼?」
這個問題倒是把大夥難住了。
慕容證雪:「這還真是個好問題。」
許臨風:「不過即便無法攜帶道侶,靈寵總可以帶。靈寵不就相當於自身的法器法寶麼。這是可以帶上就九重天的吧,可那赫連金元卻沒帶走忘憂澤。」
許田田也忍不住插嘴進來了:「也許不一定是道侶,不是說只是心上人,說不定還沒結契?」
許臨風調侃他:「喲,終於肯說話了,我還以為你要一直當啞巴呢。」
許田田哼了一聲,閉嘴了。
幾人在大殿四處看了一圈,接著往寢殿走去。
經過迴廊和拱門時,水鏡琉璃瓦牆外的游魚、珊瑚也隨之移動,當真是五步一景,十步一畫。
他們來到寢殿外,這次沒有機關也沒有禁制,他們輕輕鬆鬆進入了大門。
寢殿同樣裝飾得富麗堂皇,忘憂澤四處看的時候,還發現了兩個之前他向赫連金元索要過的玩意兒,一條綾野流光絲帶,和一個玉制的燭台。不過當時金元並未給他,原來是放在了這處水晶宮裡。
「看來赫連金元對那女子確實用心,這處水晶宮放在平常女孩子眼裡也應當是極為喜愛的吧。」許臨風忍不住發出感嘆。
許田田覷著她艷羨的神色,道:「你要是喜歡,日後我讓父皇也給你造一座,保准也同樣瑰麗莊偉……」
許臨風不耐煩將他打斷,「都說了我不是你妹妹,你給我閉嘴。」
許田田再次閉上了嘴,紛紛瞪了一眼聶更闌,把被許臨風訓斥的怒氣撒到他身上。
君杳然這時指向一張琉璃榻,道:「看,這裡有一枚玲瓏球。」
幾人紛紛圍了過來,那顆玲瓏球瞬時散發出一陣亮芒,一行人被這亮芒吸入了玲瓏球里。
……
赫連金元一介散修,向來孑然一身,獨來獨往。
和往常一樣,他得知某處秘境開啟,混在了各大宗門弟子隊伍里,進入秘境探尋機緣。
在秘境中,他瞧見不遠處前方有一群宗門弟子在嘰嘰喳喳,很快,就有一名女弟子落在了後面。
她被一隻血眼石猴扔了個野蟒枝到頭髮上,滿頭青絲立即化成了一條條蠕動的小蛇。那些小蛇是假的,頭髮依舊是原本的頭髮,但通過地面上的積水看上去就是瘮人瘮得慌。
女弟子想抓住那隻血眼石猴,開始和它周旋起來。
可打了半日,她始終抓不到那隻如泥鰍一樣到處躥的靈猴,那靈猴還一直衝她做鬼臉,在樹與樹之間盪著藤條,嘎嘎大笑嘲諷她。
赫連金元眼見女子滿臉漲紅,看不下她這般笨,忍不住現身提醒,「血眼石猴的弱點不在眼睛上面。」
女弟子看到一個沒穿弟子服的修士忽然冒出來,只覺得莫名其妙,她不甘心地問:「那你說,它的弱點在何處?」
赫連金元指尖隔空虛虛指在血眼石猴的後半部分,「關竅便在他的屁股之間。」
「屁……」女弟子正要順著念出這個詞,忽的臉一憋紅,當即放聲罵道:「不要臉,粗俗,下流!」
赫連金元無可奈何,雙手抱臂靠在一棵樹上,「既然如此,你便繼續用自己的法子抓它。」
女子睨他一眼,上去繼續同那血眼石猴追逐,但依舊是徒勞無功,猴子靈活得很,無論怎麼攻擊的它的眼睛,都絲毫起不到制勝之效,反倒是靈猴又朝她相繼扔了幾束野藤枝,這下,她身上到處都掛滿了小蛇,摸又摸不著,打也打不掉,著實噁心人噁心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