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之前同她濃情蜜意的赫連金元也在當日飛升上界,他們更是無從得到半點線索。
北海龍族公主隕落的原因,這麼多年來始終成謎。
如今謎團解開,北溟朔忽然有些心慌和躊躇了。
「哥。」
北溟朔慌忙開口,「這件事,還是等你們回靈音宗再說吧。」
清鴻劍尊:「好。」
水鏡匆匆掛斷。
北溟朔的身影消失後,聶更闌握著師尊的手加重了力道。
隨即,他鬆開手,雙手環上師尊的腰,將下頜擱在師尊肩頭。
清鴻劍尊:「怎麼了?」
「沒什麼,」聶更闌聲音沉沉,「只是,很心疼師尊。」
他可以想像得出師尊從前張揚肆意的模樣,但因為五百年前的事,他的性子被迫變得沉穩清冷,一步步耐心布局查明當年之事。
尤其是當年害他成為爐鼎之人,同樣該千刀萬剮。
聶更闌環著師尊的腰間的手收緊,他如今的個頭已經和師尊差不多一般高,能與師尊視線齊平了。
「師尊現在心情可好?」
清鴻劍尊:「無須小心翼翼,有話儘管問。」看來他這個徒弟還需多養養,他喜歡看他張揚無所顧忌的模樣。
聶更闌呼吸緊了緊,溫熱氣息噴灑在男人面容間,「師尊,徒兒也想知道何時能與師尊結契?」
像是怕遭到否決,他立時補充,「可以不辦結契大典,只要能同師尊結道侶契,徒兒就很開心了。」
清鴻劍尊沉默一瞬,開口:「只結道侶契就滿足了?」
聶更闌猛地抬起眼眸,「師尊?」
清鴻劍尊:「道侶契要結,結契大典也要辦。但得等到一切風波過後,塵埃落定之時方可操辦。」
聶更闌眼睫迅速眨了幾下,心口砰砰加快了跳動。
如今鴻炎山一事過後,他終於明白師尊所說的塵埃落定是何意。
「嗯,」聶更闌聲音沉沉,語調含著顫抖,「都聽師尊的。」
清鴻劍尊唇勾起,似是又笑了笑。
這是師尊今日第二次笑了。
聶更闌被這清姿絕倫的笑再次晃了眼,終是按捺不住捧起師尊的臉,重重吻上肖想已久的薄唇。
師尊分不出美醜,可他卻能。
每一瞬每一個呼吸,他都能被師尊的容顏勾得心旌搖曳,尤其當師尊笑起來時。
不知是不是男人能感知到心中動盪,任由他主導親吻,等到他喘不過氣時,他舌尖一勾纏,青年主導了好一陣的氣勢忽然瓦解,軟倒在他懷裡。
聶更闌:「……」
聶更闌耳根溫度一燙,不服氣地試圖奪回主導權,可無論怎麼努力,師尊依舊巋然不動,一雙漆眸沉沉將他望到眼底,完全不似他雙腿軟到無法站直的模樣。
聶更闌:「……」
輸人不輸陣,既然如此,他索性惡狠狠去解師尊的衣襟腰帶,反正靈舟還要飛上兩個時辰,他們有的是時間。
清鴻劍尊卻按住他的手,眸子沉沉望著他。
「師尊就不能讓讓我?」聶更闌啞著嗓子開口。
清鴻劍尊微微搖頭,仰頭看向上空。
聶更闌怔了怔,隨著他視線抬頭。
這一看,目光頓時凝滯了。
在靈舟結界的上方,一道白衣身影赫然而立,神色冷然凝視著下方兩人衣衫髮絲交纏之態。
尤其是視線瞥到青年眼尾泛紅,唇畔沾著水光,目光更是生出一絲冷凝之意。
聶更闌眉心一蹙,腦海中立時閃過許多在無間魔域時的片段。
「師尊,」他低低出聲,「此前在無間魔域,我,我們……」
「無需多言,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