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她損傷極大,只能通過不斷服丹藥和藥浴調理,延緩損害發生。」
許田田點點頭。
青炎真君給女魃服下一枚凝魄丹,接著,君杳然幫著把女魃送回許臨風住的院子。
回到廣場時,寒梧真君正在修復廣場上的坑坑窪窪,以及救回方才被掀翻的靈藥。
聶更闌幾人都在幫忙。
眼看把廣場修復得差不多了,青炎真君這才看向聶更闌。
今日清鴻劍尊帶著既是徒弟又是戀人的聶更闌乘坐靈舟回到靈音宗,此事已經傳遍了宗門上下。
那日在鴻炎山他們帶著震驚匆匆忙忙離開,此時見到,青炎真君以一種冷肅的神情盯著眼前的青年。
按照他的意思,若是徒弟敢對自己生出一絲妄念,他不得把徒弟扒了一層皮再扔到藥池裡泡上七七四十九天。
可清鴻劍尊偏偏看上了這小子。
即便誰有異議,也不敢提出反對。
那日在鴻炎山可是清鴻劍尊主動牽起這小子的手,在場每一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寒梧真君則微微笑著,甚是欣慰地朝聶更闌點頭,「小道友,你居然把清冷不近人的清鴻劍尊拿下了,果真有本事啊。」
才說完,就被青炎真君一道靈力轟在靴子上,燃起了火,「哎喲,火,火,著火了!」
他手忙腳亂施法把火滅了,在青炎真君可怕得像是要殺人的目光下告誡起許田田,「不過麼,你們師尊心裡有人了,其他人不許打他的主意,知道麼?」
許田田:「……」
寒梧真君來藥峰這幾天他算是知道了,這位真君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死皮賴臉的氣質,師尊是怎麼忍得了他每日湊到煉丹房找存在感的。
寒梧真君話說完,另一邊靴子也著火了。
這回是青炎真君煉丹的三陽真火,一般術法不能輕易熄滅。
寒梧真君跳著腳跑走了。
慕容證雪臉又抽搐了,躲到君杳然背後儘量不讓自己笑出聲。
青炎真君看向聶更闌,無言許久,終於道出一句:「你和劍尊,恭喜了。」話雖如此,表情卻極為彆扭,額頭青筋跳動,像是有誰強迫他道賀似的。
聶更闌:「多謝真君。」
許田田見狀趕緊拉著師尊回許臨風的院子替她二次診脈去了。
……
聶更闌離開藥峰後,直接回了玉髓峰。
到了清風殿,才進去就聽到說話聲。
「回北海?我不回去。」
「我姐的死因已經真相大白,我要留在靈音宗和你們共同對付魔族!」
北溟朔說話時,還偷偷瞟了一眼旁邊坐著的忘憂澤。
忘憂澤眨了眨眼睛,「北溟哥哥要是回北海,我是不是就能住他的凌海殿了?」
北溟朔瞬時跳腳道:「你想得美,我不走,我就待在玉髓峰!」
而鬼召則沉默地待在一旁,從頭到尾沒有說過話,只是默默聽著他們吵鬧。
忘憂澤見狀,忍不住安慰他,「鬼召受魔後矇騙,北溟姐姐也不是你故意要害死的,你別難過了,劍尊和北溟哥哥也都沒有怪你呀。」
鬼召:「我在想我哥哥。」
忘憂澤:「……」
聶更闌上前微微行了一禮,「師尊。」
「我說,你們都這種關係了,也不用在人前這麼彬彬有禮,」北溟朔識趣地站起身,拉起忘憂澤和鬼召,「咱們走吧,別在這裡顯眼了。」
忘憂澤打掉他的手,「走就走,但是你別趁機牽我的手。」
忘憂澤和鬼召出了清風殿,北溟朔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