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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李清鶴呢?

他比燕庭霜有些腦子,不只會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凡人後宅爭鬥手段,正巧在外門弟子中發現一個野心勃勃的蕭風,便挑出來,要燕拂衣照顧這「明珠蒙塵的棟樑」。

開始的時候,燕拂衣很盡心。

燕拂衣從來很少拒絕他的要求,在兄長死後更是如此,他好像總對他覺得虧欠,又把對兄長的許多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因此對於李清鶴終於開金口,提出的一個要求,他特別上心,將蕭風從外門調到身邊去,親自指點他修行。

可李清鶴早在那之前,就知道蕭風是個什麼東西。

他隱在暗處,手把手教蕭風怎麼表現出燕拂衣會喜歡的樣子,怎麼在開始的時候消磨他的警惕,然後怎麼借著那層身份,在宗門上下作威作福,又在燕拂衣發現他的行為,反把惡行栽贓到燕拂衣身上。

李清鶴回想著,自己那時候,多少有些得意。

得意於自己手段如何高明,將一切做得天衣無縫,可如今想想……他所憑恃的,不過是那個人的忍讓罷了。

宗門大比的前一夜,其實李清鶴便已經回到宗門,他是親眼看著蕭風鬼鬼祟祟,帶著充滿不祥之氣的法器,溜出崑崙,去了拂衣崖。

也是親眼看著,他偷偷把昏迷的鄒惑,送去了萬妖谷。

但他只是閉口不言,冷眼看著燕拂衣被陷害走火入魔,又在澤梧受了更重的傷,才施施然帶著怒火衝天的紅蓮妖尊與父親,去毀了他的家。

李清鶴把涌到喉嚨的一口血默默吞了回去。

他平靜地望著蕭風,聽他說那些奉承的話:「如今你還有什麼辦法?」

燕庭霜和鄒惑都靠不住的情況下,蕭風竟直接來找他,說明這個身世神秘的傢伙,知道的遠比他以為的要多。

「師兄可聽說過,信仰之力與氣運的關聯?」蕭風的笑容有些神秘,「那是我們一定要與燕拂衣爭奪的東西。」

他們已經離開了那片有很多不棄山門人巡邏的封印,朝人煙更稀落的方向走去。

見李清鶴不置可否,蕭風咬咬牙,透露了更多信息。

「這一方世界,能夠孕育的強者數量是有限的,到了頂尖強者的境界,對於靈氣的吸納運用已經是捨本逐末,他們平分世界氣運,所得氣運最多者,才有可能破碎虛空,白日飛升。」

李清鶴忍不住嘲諷道:「你如今金丹都還未結成,便想著飛升?」

蕭風面色不變:「不想那麼遠,可多得些氣運,對任何時候的修行都有好處。」

見李清鶴似乎有點感興趣,他趁熱打鐵:「我們不修魔道,分薄氣運最直接的方法,便是獲取『信仰值』。」

「顧名思義,這世界上尊崇、相信我們的人越多,我們獲取的信仰值便越多,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好東西,可以增加獲取稀有資源的機遇、絕境逢生的概率,甚至有可能起死……」

蕭風被李清鶴猛然轉向他,熾烈起來的目光嚇了一跳,本能地頓了一下,磕磕巴巴地說出最後兩個字:「……回生。」

這些東西,都是他穿越到這本小說里的時候,隨身的系統告訴他的。

在穿越之前,蕭風只是個鬱郁不得志的社會底層,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看各種種馬小說。

《仙皇》是他看完盜版之後,最嗤之以鼻的一本——根本就不夠爽,主角不僅妹子少,逼格竟然也都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大師兄搶去大半,雖然最後大師兄被魔尊抓走,爭取了百年時間,為主角鋪就了一條通往仙皇的康莊大道,可也成為了整本書最大的白月光。

那怎麼能忍!

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穿越進了這本小說。

更沒想到,在系統的幫助下,他能那麼順利地搶奪到各種機緣,還能順便搞臭那個很讓人看不慣的大師兄的名聲,一路走來,極為順風順水。

蕭風舔舔唇,心想先借李清鶴的手,把有可能流失的信仰值弄回來,以後再故技重施,把這沒腦子的二世祖一併搞掉。

他覷覷李清鶴的臉色,熱情地獻計獻策:「其實這次魔尊抓走不少人,也沒人能確定他燕拂衣就是『守夜人』,不棄山的老道士們手裡又沒證據,這時候天下悠悠眾口,不都由著我們說嗎?」

蕭風悄聲說:「我們甚至可以把守夜人被抓走的罪過,都推到他身上,反正他被困在魔淵,再也回不來……」

「砰」的一聲。

李清鶴一個反手,長長的鞭子不知何時已經拿了出來,重重地打在蕭風胸口,將他整個人都掀飛了出去。

蕭風哪裡想到他會突然發瘋,再說,他們修為本就在伯仲之間,李清鶴仗著尊者爹給的法器,這麼猝不及防地攻擊他,他連防護都反應不過來。

蕭風噗嗤噴出一大口血,感覺胸腔都要被打得凹陷了下去,他艱難地翻了個身,還沒能起來,李清鶴的下一鞭就已經抽下來,將他抽得又是一滾,連續幾下,他便像個破麻袋似的趴在地上,動都動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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