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冒著暴雨倉皇逃走,卻因為腹部刀傷淋雨發炎,整個人發起高燒,摔倒在暴雨之中。
簡柯立刻將昏迷的簡雲飛送去醫院,當他看見簡雲飛那處潰爛不堪血肉模糊的刀傷,心下很是難受。
「什麼情況?」簡巍趕到醫院時,簡雲飛還在昏迷中。他來到病床前,看著他唯一的兒子,眼裡滿是憤怒。
「他苦苦哀求,我才答應放他去見舒遠一面,他卻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簡巍紅了雙眼,眼底閃過擔憂。
「雲飛一直不肯治療腹部的刀傷,那刀傷本就深,還拖了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雲飛也因傷口潰爛而發燒過,但他都不告訴我們,獨自強忍過去了。這回他直接燒到了四十度,才會昏迷不醒。」
簡柯長嘆口氣,真不知道簡雲飛到底在想什麼,竟然用這種方式折磨自己。
可惜舒遠什麼都不知道,簡雲飛辛苦準備的驚喜,也成了付清明送給舒遠的禮物。
「他腦子沒燒壞吧,燒壞了的話,人也可以不要了,直接扔去垃圾桶!」簡巍眼神陰翳,眼裡燃燒著熊熊怒火。
「哈哈哈,大哥,雲飛好歹是你唯一的兒子,你對他溫柔點!」簡柯笑著替簡雲飛說好話。
「唯一的兒子又怎樣?在我這裡只有有用沒用之分,我花了那麼多心血培養他,他卻是個戀愛腦!既然他這麼喜歡折磨自己,醫生!」簡巍憤怒地看向站在床邊的鄭曲文。
「簡董有何吩咐?」鄭曲文笑眯眯地上前,作為簡雲飛最好的朋友,他倒是一點兒都不害怕簡巍。
他知道,簡巍還是很疼簡雲飛的,但他的疼愛都表現在折騰簡雲飛上。
「簡雲飛的傷勢怎麼樣了,是不是傷口都潰爛了?」簡巍冷著臉詢問,語氣透著滿滿的關心。
「對,簡先生腹部的傷口完全潰爛,需要切除掉傷口上的爛肉才行。」鄭曲文淡淡回應。
「很好,等他醒來就切,一點麻藥都別給他打!他不是喜歡傷痛,怎麼也不肯治療嗎,那就讓他好好感受一番疼痛!」簡巍咬牙切齒,怒髮衝冠地大吼。
鄭曲文笑容燦爛:「是,其實現在就能直接切,他會生生疼醒的。不過簡董要是心疼,我們也可以等他醒來再切。」
「那就直接切,下手重一點慢一點,讓他慢慢回味!」簡巍陰沉著臉,明明很心疼,卻用殘忍的手段治療簡雲飛。
簡柯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鄭曲文會給簡巍出這麼損的主意!虧他還是簡雲飛最好的朋友,怎麼能這麼損呢!
簡雲飛到底是怎麼和朋友相處的啊,為什麼他最好的朋友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整?那他的普通朋友,豈不是各個都想要他的命?
「那我開始了。」鄭曲文磨刀霍霍向簡雲飛,他拿出消毒好的手術刀,撩開簡雲飛的衣衫,解開染血的繃帶,面對那一塊血肉模糊的潰爛刀傷,下手又快又狠。
「噁心死了!」簡巍滿臉嫌棄:「我就說家裡怎麼有股腐臭味,這小子留著傷不治療是故意噁心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