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飛,振作一點!」
舒遠再也忍不住,抬手將簡雲飛抱入懷中,他摸到了很多血,都是從簡雲飛的右臂上流出來的。
「逼供藥的藥效發揮得更快了啊!不過簡雲飛來來回回就只會說這些話,真是耳朵都聽起繭了,無趣!」
看著簡雲飛痛苦掙扎,口吐白沫,宋景矅滿臉淡漠,早已沒有一開始的新鮮感。
「宋景矅!把解藥交出來!」
懷裡的簡雲飛抖得厲害,舒遠的手心染上鮮血,他心似刀絞,即便看不見,也不忍心讓簡雲飛繼續受折磨。
「解藥?你在開什麼玩笑,這是逼供藥,哪來的解藥!」宋景矅凶神惡煞,見舒遠擔憂不已,嘴角勾起壞笑。
「我說,簡雲飛上輩子那樣對你,你都重生了,怎麼不殺了他?」
舒遠不回答,按住簡雲飛流血的手臂,聽著他撕心裂肺的咳嗽和痛呼,心下大亂。
「是因為你很愛他吧?哈哈哈!雖然你才是真正的小熊,但他前世為了我,百般折磨你,你竟然還這麼關心他,你賤不賤啊!」
宋景矅仰頭嘲笑,從懷裡摸出一把摺疊小刀,將其放進舒遠手心。
「遠哥,作為你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我幫你一把。來,殺了他,既為自己報了仇,也替他結束了痛苦!」
宋景矅的聲音仿佛惡魔的低語,每一個字都帶著滿滿的誘惑。
舒遠握緊那把小刀,朝懷裡的簡雲飛而去,他摸到簡雲飛的左胸口,感受到急促的心跳聲,執刀的手抖得厲害,卻用力揮下。
「啊!」鮮血瞬間四濺,宋景矅發出一聲痛呼,顧白澤這才發現不對,立刻衝上前,將宋景矅抱入懷中。
「矅矅!」顧白澤眼神慌張,按住宋景矅流血的手臂,拿出醫藥箱為他包紮。
「看來沒割到你的大動脈,真是可惜。」舒遠冷笑,將染血的小刀高高舉起:「宋景矅,你別太得意了,只要你給我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你!」
「舒遠!」宋景矅咬牙切齒,臉上汗如雨下,痛苦地靠在顧白澤的懷裡。
顧白澤為宋景矅包紮好傷口,見宋景矅沒事了,上前抓住舒遠的手腕,將他手裡染血的小刀奪走。
「舒遠,看來你也需要來上一針逼供藥!」話音剛落,顧白澤一刀刺入舒遠的右肩。
舒遠疼得臉色煞白,巨大的痛苦之下只能發出有氣無力的聲音。他的嗓子受過傷,越是疼痛越叫不出來。
可這沙啞的慘叫聲卻刺痛了深陷幻覺中的簡雲飛的心。
簡雲飛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睜開雙眼,見舒遠受傷,眼中的紅血絲幾乎爆裂,抬腳就朝顧白澤踹去。
顧白澤輕鬆躲開,用力掐住簡雲飛的脖頸:「還有自我意識,還能對我動手?厲害啊,簡雲飛!不過你這樣,只會連累到舒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