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怕!你別說話了,很煩!」簡雲飛眉頭緊鎖,拍拍舒遠的頭,生怕舒遠醒來。
「我煩?那你自己縫吧,我走了!」鄭曲文怒甩手中的醫用針,邁步離開。
簡雲飛眉頭緊皺,看都不看鄭曲文一眼,繼續敲打鍵盤,盯著筆記本的屏幕目不轉睛,筆記本旁還放著一顆剛取出來的血淋淋的子彈。
「我說,我走了!」鄭曲文走到門口大喊。
簡雲飛翻了個白眼,捂住舒遠的耳朵,根本不理會鄭曲文。
「想死就別挽留我!」鄭曲文咬牙切齒,實在忍不了簡雲飛,剛打開門,身後傳來一道虛弱而迷茫的聲音。
「鄭醫生這就走了?簡雲飛的子彈取出來了?傷口沒事了吧?」
舒遠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忍痛從簡雲飛的腿上坐起來。
「他能有什麼事,他根本就不需要我治療!讓他打麻醉不打,疼得一直抖,還嫌我煩!以後簡雲飛的破事,我一概不管了!」
見舒遠終於醒了,鄭曲文趕緊發作,將簡雲飛的惡行統統告狀。
「鄭曲文,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打了麻醉的,我老老實實配合你取出子彈,結果你把針刺到我臉上了!我靠臉吃飯的好嗎,我能不生氣嗎!」
見舒遠冷著張臉,簡雲飛趕緊開口回懟,生怕舒遠生自己的氣。
「你靠臉吃飯?你也不照照鏡子,你臉上那塊燒傷有多醜,也就是舒遠看不見,不然他早就被你嚇跑了!」鄭曲文跳著腳大罵。
「老子這張臉明明帥的慘絕人寰好嗎!你就算嫉妒我,也沒必要這樣污衊我!」簡雲飛咬牙切齒:「趕緊滾吧,我怕你再不走,就被我帥暈了!」
「簡雲飛,你可真是臭不要臉!」
「舒遠,簡雲飛現在是越發為所欲為了,他還讓我騙你他注射了麻醉,其實他根本就放不下工作!」鄭曲文懶得再和簡雲飛胡扯,對著舒遠控訴。
「好了,別吵了,我就知道簡雲飛不會那麼老實!」舒遠長嘆口氣,抬手撫摸簡雲飛慘白的臉。
「臉上全是冷汗,不疼嗎?打個麻醉又不會要你的命!」舒遠奶凶奶凶地開口。
「不疼,遠遠陪著我,一點兒也不疼!」簡雲飛傻笑,拍拍舒遠的頭:
「遠遠,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宋景矅給我挖了一堆坑,如果我不處理,簡氏集團就會一直處在被動局面。我必須保住簡氏集團,這樣我才有底氣保護好你!」
簡雲飛眉頭緊鎖,抱緊舒遠,希望舒遠能理解自己,不要生自己的氣。
舒遠長嘆口氣,握緊簡雲飛冰涼的手。
「我都知道,可惜我看不見,幫不上你的忙,還會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