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蕪見是他,從窗上跳下,拿毛巾擦了把汗,說:「天才就是天生的,只有平凡人才需要用汗水假裝成天才的樣子。怎麼了,找我有事?」
琳達從背後拿出一個大盒子,交到她手上,語氣嚴肅地說:「許蕪,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今晚陪中將參加宴會。」
說完,趁許清蕪沒反應過來,像一陣風般消失了。
將手上的盒子打開,看著裡面靜靜躺著的銀灰色長裙,許清蕪心情複雜地靠在牆上。
「你以後想要什麼樣的裙子?」十歲的張林嗣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十歲的許清蕪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銀灰色長裙!」
原來已經過了六年了,而那,也僅僅是當年殘酷訓練生活中的小小片段。
夜幕降臨,身穿黑色軍裝的張林嗣坐在車內,不耐煩地看了眼時間,問琳達:「她怎麼還沒來?」
琳達無辜地說:「還有一分鐘才到約定的時間。」
突然,遠處走來一抹亮色,許清蕪一臉怪異地開門上車。
張林嗣不自在地往旁邊移了移,但視線卻忍不住落在她身上,見她似乎在忍耐什麼,突然掀開她的裙子。
從後視鏡中瞟到這幕的琳達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免得自己驚呼出聲。
禽獸!色胚!這還在車上呢!
許清蕪也訝異地看了他一眼,正想把腳往裡面藏,耳邊就傳來他的聲音。
「路上在鞋店停一下。」
停車時,見張林嗣打開車門,看向她,她忙說:「6碼。」
張林嗣點點頭,一會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坐在前面的琳達有些不明所以,問許清蕪:「他去幹什麼?」
許清蕪「呃」了一聲,說:「應該是幫我買鞋。」
琳達拍了下方向盤,說:「糟了!他身上沒錢!」
作為盡忠職守的助理,琳達打開車門,準備前往鞋店救急。
張林嗣提著一個鞋盒,一臉莫名地看向他,問:「你下來幹什麼?」
琳達看了眼鞋盒,牌子他念不出,但他知道這個牌子的特點:貴。
對,死貴,賊貴,貴上天的那種貴。
如果此時有狗仔的話,他會很樂意提供明天的頭條題目:《鐵公雞中將毛為誰拔? 》,或者是:《震驚!中校竟然為了她甘願做出這種事……》
車重新駛上正軌,許清蕪換上新鞋子,活動了下腳踝,這才鬆了口氣,對張林嗣笑了笑:「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