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有壓力了。
許清蕪乾脆捨棄視覺,閉上眼睛,只憑風聲的波動判斷攻勢。
四人打了幾分鐘後,見一直占據不了優勢,不知是誰,突然腳下一滑,發出一道尖叫聲,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般。
突然間失去了所有的動靜,許清蕪皺眉,靜立一分鐘後,還是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呲——」一片白霧撲面而來,許清蕪只覺眼睛像瞎了般,睜也睜不開,大量的生理性淚水不斷奪眶而出,卻帶不走這股辣意。
媽的!這些人竟然對她用防狼噴霧!
在她露出破綻的同一秒,四人配合默契地朝她攻去,拳打腳踢,刀劍棍棒,招招致命。
許清蕪被眼裡的辣椒水弄得心情煩躁,明知道會被打中,卻避也不避,正面迎向對方的攻擊,然後猛地欺身上前,一招封喉。
殺完那人後,她將插在身上的劍拔出,拿在手上,輕鬆地挽了個劍花,用腦電波瞬間鎖定剩下三人的位置,混淆他們的視線後,上前一一收割掉他們的人頭。
只是在殺最後一人時發生了一點差錯,被那人提前扔了幾個帶電流的跳蛋在身上,雖然不致命,但也讓她嚇了一大跳,腳下踩在新鮮的血上,一打滑,狠狠砸在地上。
牆猛地被砸開,一個人影躥了進來,在看到躺在血泊中「抽搐」的許清蕪時,心臟停了一拍,猛地跑上前將她抱在懷中。
許清蕪好不容易把身上的跳蛋甩開,沒有防備之下就被人抱了個滿懷,雖然對方沒說話,但只憑這力道,她就能猜出是誰了。
「冷刀鋒,我沒事,身上的血不是我的,咳,就是眼睛被噴了辣椒水,看不見。」
冷刀鋒低頭看了一眼,見許清蕪除了眼睛緊閉之外,其他地方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乾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外走去。
他出去時,張林嗣正好趕到,兩人就近打了個照面,卻誰也沒吭聲。
張林嗣轉過頭,看著冷刀鋒漸行漸遠的身影,那句「站住」卻一直沒能說出口。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他想,內心中攪動不安的情緒大概就是如此吧。
許清蕪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微微抬頭,挑眉問道:「剛才那是張林嗣?」
冷刀鋒冷哼一聲,算是應了。
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許清蕪納悶地摸了摸下巴,說:「你今天怎麼跟吃了炸藥包一樣?因為我在訂婚宴上的那句話?不至於吧,我不喜歡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這句話似乎像一把利劍,直挺挺地刺進冷刀鋒的心裡,他腳下頓了頓,但很快找回節奏,若無其事地說:「我知道啊,所以我也不想當你的獵犬了,何必自欺欺人。」
「所以——」許清蕪停頓了片刻,語氣莫測地說:「是大統領?」
冷刀鋒心中一緊,抬頭看著醫院的大門口,轉移話題道:「醫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