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刀鋒沒有絲毫停頓地說：「是，我確定，我確定我願意為一個陌生人死，哪怕背叛尖刀團。」
大概是他的語氣太確定，所以許清蕪像是有些接受不了地退後幾步，失望地看著他，說：「這裡沒有人，你身上沒有監聽器，大可以說實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婚禮上當著尖刀團的人再說一遍。」
說完，她轉身離去，速度之快，不留任何一絲開口的機會給冷刀鋒。
此時是夜裡，許清蕪又不清楚方向，眨眼間便迷失在巷道里。
一股大力從她手上傳來，察覺到此人沒有惡意，她並沒有出殺招。
「是我，瘋子。」黑暗中，那人說道。
許清蕪鬆了一口氣，笑笑，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咦，你這打扮？」
風晟從黑暗中露出半邊臉來，燈光照耀下，他身上穿著的赫然是參加宴會的正裝。
「沒錯，剛才我也在訂婚宴上。」
許清蕪看著他那張普普通通的大眾臉，失笑道：「怎麼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你這個樣子，就算我與你擦肩而過，也不認識。」
風晟點點頭，說：「沒錯，你確實與我擦肩而過了，就在你與冷刀鋒說完話那會。」
見他神色肅穆，全然沒有重逢的驚喜，許清蕪意識到了不尋常，正了臉色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她問到了點子上，但風晟倒是遲疑了起來。
許清蕪也不催他，靜靜地站看著他臉上出現不同的神情。
「我——」風晟終於開口，眉頭緊蹙，接著說：「發現大統領，是假的。」
這話一出，許清蕪內心震動，抓著他的肩膀問道：「你確定？你以前又沒見過大統領，怎麼知道他是假的？」
第40章
風晟指著自己的臉，說：「想要辨認出一個人，有兩個途徑。一是以往就相識，如同你我，二是……看得出他的偽裝。」
許清蕪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腦子飛速轉著。
按照風晟的說話，大統領肯定是屬於後者，那麼剛才看到的大統領實際上並不是真正的大統領？是故意培養的替身？還是……某人替代了他？
那冷刀鋒所說的，願意為大統領奉獻出生命，是指真正的大統領，還是現在這個假冒的？
思緒如同一團亂麻，理也理不清，一陣風吹過，驚醒了許清蕪，她對風晟說：「我們先回去吧，你是……」
風晟點點頭，幫她接上後半句，「我繼續潛伏在暗處，調查大統領的偽裝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