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知道紀南宸是誰麼?居然也敢搶他的人!
這種貨色就應該好好地收拾他,聽說他是學鋼琴的,廢了他的手,看他以後還怎麼勾引別人!
李時延原本只是想儘快的應付過去,畢竟封景還在身邊,不過很快他就覺察到不對勁,封景面色蒼白,就連身體也在不住地發抖。
僅僅是打電話的功夫,他怎麼突然……
李時延隨口說了句話,快速掛斷了電話。
他快步走到封景的身旁,指尖觸碰到他的身體,封景驚慌的跪在地上雙手抱頭,「我沒有,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李時延看著此刻封景的模樣,心疼的無以復加。
到底是怎樣殘忍的事,才會讓那樣天真爛漫的風景變成如此模樣。
他半蹲在封景的面前,雙手輕輕地將他抱在懷裡,並未有多餘的動作,只是用手安撫一般的拍著他的背。
熟悉的味道讓封景的情緒逐漸平息下來,他靠在李時延的懷中,汲取著他身上那一點點溫暖,越是靠近,越是不捨得鬆開。
「時總,紀總他……」
秘書匆忙推開了門,卻看到一向高冷的李時延如同虔誠的信徒,半跪在封景面前,緊緊地摟著他。
還不等他開口說什麼,已經被李時延的眼神呵退,他轉過身趕緊將門帶上,深呼吸了一口氣,再多呆一秒怕是連命都沒了。
剛剛收到的風兒,現在也不是時候說出去。
總之,一切還是等封景離開之後再說吧。
李時延的脾氣別人不懂,作為他的秘書,他都已經跟在李時延身邊七八年,哪裡還會不懂他的心思,剛才的眼神,分明是對封景的聯繫。
這件事情要是被紀南宸知道,怕是又要變天了。
隔了許久,封景的情緒總算緩和下來,他臉紅的推開李時延,低垂著眼眸不敢去看他,「抱歉,剛剛我情緒有些失控。」
「沒關係,」李時延戀戀不捨的鬆開手,熟悉的草木香讓他有些眷戀,時隔五年再次的擁抱,多少讓人有些捨不得,「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知道封景心裡藏著秘密,李時延也並不想戳穿。
如今最好的方式還是讓他一點點走出陰影,不過李時延更加在意的是,究竟封景這些年經歷了什麼,原本那樣樂觀開朗的人,如今竟然會變得如此唯唯諾諾,戰戰兢兢。
他似乎,真的應該調查清楚這背後的事情。
「沒。」
封景動了動身體,畸形的手指引起李時延的注意,他突然抓住封景的手,盯著他眼眸有些深邃,「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上次見他時,也並未留心,如今湊近了看才發現,封景的手指已經變形,原本那樣秀氣的一雙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封景從他的手中抽回,表情有些諷刺,「時先生何必做戲,就算您不這麼做,我也無法與您抗衡。」
他站起身來,原本今天是想為許岑討個公道,以他的身份,又談何容易。
更不必說方才出了這麼大的丑,「時先生,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您有什麼氣就沖我來,不要牽連無辜的人。」
他是害怕,害怕會再經歷同樣的事情,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拉上許岑給自己當墊背。
封景不如李時延,對自己沒有用處的人,會毫不留情的丟棄。
「封景,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可是很多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時先生,我雖然卑微如螻蟻,可我仍是個人。」
封景的聲音已經蒙上哭腔,瘦削的模樣弱不禁風,好似風一吹就會倒,如此狀態又怎麼能不讓李時延心疼。
等了五年的重逢,卻不想再見面時仍會傷害他。
他動了動唇角,「我答應你,收購計劃暫停。」
第6章
「小景,心情不錯啊。」
許岑從外邊回來,接連下了好幾天的雨,他的衣服也有些潮濕,見封景正在裡面打理花草,溫柔的神色實在讓人不忍心打擾。
封景雖說溫和,前些時日卻因為收購的問題煩心,前幾天他蒼白著臉回來,本來還擔心出了什麼事,沒想到第二天就跟他說了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收購計劃暫停,他沒想到封景居然還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能說動李氏的。
即便是臨城人,大多數也都知道李時延的身份,畢竟他是登上富豪榜最年輕的企業家,不單單是財經雜誌,就連娛樂八卦也總是喜歡將他奉為上賓。
「許哥,你就別笑話我了。」
封景只是溫柔的笑,抬眸見許岑身上的衣物已經濕透,從架子上取下一條毛巾遞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