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我們有的,就是不知道放哪兒了。」
「有?那你倒是拿出來啊。」
許岑想開口說些什麼,可如今沒有營業執照,說的話也都是空口無憑。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將店查封,並且交了五千塊的罰款。
那些人來得快去的也快,店內只剩下封景和許岑,氣氛有些沉重。
封景站起身,默不作聲的往外走。
「你做什麼去?」
「我去討個說法。」
說法?這種事情還有什麼說法,明眼人都應該清楚,這件事情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小景,算了吧。」
許岑有些無力的坐在地上,「我們也就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拿什麼跟他們斗。」
封景緊咬著唇,他知道這件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既然如此,就不該拖累許岑。
「許哥,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封景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封先生是麼,林主任說還有些事情處理,請您現在這裡等等。」
前台小姐極溫柔的與他說了句話,將他安置在一處僻靜的休息室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個多小時後,封景聽到腳步聲,忙站起身來。
不想,進來的卻是他絕不想見到的人。
紀南宸將休息室的門反鎖,一步步靠近封景,看著他如今滿身是傷的模樣,仍然不曾有半分憐憫,「你跑到這裡來,打算做戲給誰看?」
「花店的事,是你做的吧?」
封景不傻,看到紀南宸就知道,這件事情定是與他有關。
「不錯,營業執照是我讓人偷得,也是我讓人舉報的,有問題麼?」
「紀南宸,你到底想怎麼樣?」
封景握了握拳,心裡的憤怒難以言說,可他更知道,與紀南宸對抗,不過是以卵擊石。
「我想怎麼樣?」
紀南宸笑了,狹長的鳳眸多了些許瘋狂,右手死死地抓住封景的胳膊,「五年了,為什麼你還要出現在他面前!」
封景看著那張與自己相似的臉,眸中有片刻的黯淡稍縱即逝,很快他便抓住了紀南宸的痛處,「或許是你無法滿足,他才會來找我。」
啪!
這一巴掌打的封景腦袋嗡嗡作響,他轉過臉執拗的不肯服輸,「怎麼,戳中你的痛處了?」
「賤|人,你真以為阿延會喜歡你麼,如果不是他的話,我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兒。」
「他若真的毫不在意,你又何必動怒。」
封景站直了身體,明明看上去弱不禁風,此刻卻比任何人都還要堅定,一雙清亮的眸子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紀南宸,他是在試探,試探紀南宸到底為什麼如此針對。
果然,紀南宸被踩到痛處,眼中的怒火似要將他吞噬。
封景笑了笑,心中竟有些報復的快意,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頰,嘶真疼!
「我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臨城,紀先生比誰都清楚,既然如此,就應該管好你的男人,讓他不要再來糾纏我。」
紀南宸被激怒,抬起的右手似乎想再給封景一巴掌,結果卻被他輕易的避開,封景抓住他的手,儘管胳膊受了傷,可不代表他是個廢人。
「紀先生要注意身份,與我這樣的小人物大動干戈,說出去叫人笑話。」
封景鬆了手,紀南宸這才狠狠地甩開。
「知道你在監獄裡呆了那麼久,什麼都不怕,」紀南宸拍了拍自己的袖口,似乎是在將封景的痕跡抹去,他懶懶的開口,「不過幫你的那個傢伙,你打算讓他跟著你倒霉嗎?」
「紀南宸,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不要牽連其他人。」
封景急了,正好中了紀南宸的下懷。
他惡意滿滿的迫近,將他逼退到角落之中,「如果你繼續留在那家花店,我保證會讓他在臨城活不下去。」
「你想怎麼樣?」
「老鼠就應該生活在下水道,不該出現在人前。」
紀南宸的話,更是給封景狠狠一擊,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刀槍不入,可他終究沒那麼堅強。
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可唯獨不能將許岑推入邊緣,許岑是他的恩人,這是封景絕不願連累的人。
封景笑了笑,眼底藏著淚,固執的不肯落下,「你贏了。」
紀南宸輕哧一聲,「你永遠都鬥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