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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中生站了起來,拿著自己的杯子去續水,「鄭警官可以去東文一院調查,我當時確實撞壞了腦子,作為一位老百姓,我當然有義務配合你們的調查,前提是我真的知道。」

「常先生喜歡薰衣草啊。」徐望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回頭看著常中生。

「那也是失憶之前的事了,但是在我印象里我並不喜歡任何花。」常中生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其實這裡的一切我都感到奇怪,我有時候也在想失憶前的我是個多麼沒有秩序的人,居然會把一顆燈球放在辦公室里做吊燈。」

鄭直也站起來,「那麼今天打擾常先生了,如果您想起來什麼可以和我們聯繫。」

常中生還是和把人迎進來一樣把人送出去,鄭直和徐望回到車裡,兩個人都嘆了一口氣,這條好不容易撿起來的線索就這麼斷掉了,他們就好像沒有手指甲的人摳膠帶,自以為找到了頭,摳了一半才發現是自己手感有問題。

常中生回到辦公室內,他從茶几上拾起鄭直留下的照片,手指在鄭直剛才點過的地方蹭了蹭,然後把照片放在了辦公桌旁的抽屜里。

鄭直和徐望上了車,徐望使勁關上了車門,整個車都微晃了一下。

「你拿車門撒什麼氣。」鄭直把筆記本扔到車后座,「也不是頭一次了,都幾年了還沒習慣。」

徐望打了方向盤一掌,兩隻手在上面使勁握,「我看他就是放屁,他剛才看照片的時候那個表情……」

鄭直扣上安全帶,抬頭沖徐望一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肩膀,「打起精神,我們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至少要弄清楚這個常中生為什麼出車禍。」

之前好多人都說徐望和鄭直是東文市局的雙子星,除了兩個人年齡相當都是青年才俊外最重要的是兩個人十分互補。鄭直總能中和徐望的暴脾氣,徐望也能輔助鄭直做出更準確的決定,兩個人來自截然不同的家庭環境,有著完全不搭邊的成長經歷,但是人生目標卻出奇的一致。李富德總說看見他倆站在一起就會想起當年的鄭長青,如果他還活著他們兩個也會是這樣人人稱讚的組合。

徐望踩下油門,他打開藍牙播放音樂,嘴裡還吹上了口哨,「鄭哥,你不覺得常中生看起來怪怪的嗎?」

「哪裡怪怪?你是說他太瘦了嗎?可能是出車禍以後修養的吧。」

「你不覺得他長得太白淨了嗎?」徐望接著觀察後視鏡的功夫掃了鄭直一眼,「而且沈文興要一個乾弟弟有什麼用?當年他如日中天的時候有多少人巴結他,他至於認這麼一個不出名的角色做弟弟?」

「你的意思是……」鄭直一拍大腿,「那也不至於吧,他這樣的要什麼人沒有,帶在身邊誰能說什麼,用得著這種身份來遮掩?」

「我就是這麼一猜。」

「你做警察的,不是在天橋算命的,沒證據的話別瞎猜。」

徐望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方向盤上點了點,「鄭哥,你知道薰衣草的花語是什麼嗎?」

「花語?和浪漫靠邊吧,我上大學那會兒情侶之間還流行送什麼薰衣草小熊呢。」鄭直的胳膊撐在窗沿上,轉頭看向窗外,那種小熊他以前也送過勾陳一一個,說是能安神。

「是愛而不得。」徐望看著信號燈由紅變黃,身體又直了起來,「你看他那個四不像的辦公室,你不覺得是兩種人風格的拼接嗎?」

·

李富德和宋明明帶著一隊人又來到石門山底下,昨夜石門分局的人在這值了一夜的班,現在這個地方屬於案件的重點,二十四小時有人看守。

「李隊你們來了。」趙春生走了過來,石門分局因為地處偏僻,轄區內也沒幾個人,這是他上任以來參與的最大的一次行動,分局的警察都很興奮,好多人從昨天下午一直守到今天早上。

「你們辛苦了,這是一些早餐,給大家分分吧。」宋明明把一個大袋子遞到趙春生手裡,「今天可能還需要你們出一些人。」

「我們當然全力配合工作。」趙春生接過袋子,「過段時間孩子放假,這邊景區客流量就大了,如果案子沒解決我害怕旅遊方面也會受到影響。」

「我們也想儘快破案,給大家一個交代。」李富德看向石門山,可能是因為今年封山的緣故,山上的樹長得格外茂盛,但是中間還是夾著幾棵死樹,枝幹戳在林子裡,隱秘起來,等到下次修剪的時候被連根拔掉。

他今年已經五十多了,去年體檢的時候大夫說他渾身上下都是病,局裡知道後有意安排他往上走,分給他一個閒職讓他安穩地等著退休,但是他始終放心不下,東文市這幾年發展太快了,局裡青黃不接,鄭直和徐望他都很看好,說不定再過兩年就能擔起事來,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把兩個人拔起來,現在可能就是最好的時機。

「咱們一會兒分兩路,一小隊人接著在這裡查,剩下的從昨天找到的三條路上山做二次搜查。」李富德站在眾人前,「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大家幹活都仔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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