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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表,刨除去機場需要的一個半小時,留給我下手的時間只有兩個鐘頭。我裝模作樣的在房子裡打電話,不停地在各個房間亂竄,只為了找到一個相對隱蔽的空間。

沈文興真的很愛他,居然在房子裡裝了那麼多監控。時間只剩下一個半點,但我還是沒有找到一個適合動手的地方,我開始思考自己在沈文興心中的地位,如果我直接在客廳里弄死他的小情兒,下飛機後他會不會直接弄死我。

當然不會。

我在衛生間裡把之前買到的毒品抽到針筒里,用量足夠讓他直接死亡。做好準備後我就挪到客廳的沙發上,畢竟每個人臨死前都需要一個留遺言的時間。

他看到我坐過來給我倒了一杯茶,然後用極慢的語調說:「東西找到了?」

我點點頭,並沒有接他的話,更不可能喝他的茶。

「你不是來找東西的,你是來看我的。」說完這句話他漏出一點笑容,這是我看到他的第二個表情。

「謝謝你今天來看我,你把東西留下吧。」

我被他搞的一頭霧水,乾脆不想和他廢話。握著針筒的手蓄勢待發,只等到十分鐘後就準備行動。

「你走吧。」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往我身邊靠了靠,「我知道你是來幹什麼的,把你的東西留下,一個小時候你會得到想要的結果。」

我半信半疑的看著他,那雙眼睛裡沒有任何波瀾,最後我還是走出了那間房子,把針筒留在了沙發縫裡。

我真的下不了手。

·

我還沒有到機場就被四輛黑色轎車圍住。有兩個高壯的男人直接把我從車上拽了下去,其中一個像拎兔子一樣薅著我的頭髮,另一個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我的臉旁邊。後來我被打暈帶走,等我再睜眼的時候我只看見一位優雅的老人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注視著我。

我幾乎一瞬間就把他和那個拿沈文興出氣的老頭聯繫起來,他和我想像中大差不差。我企圖從地毯上爬起來,卻被一個男人死死的按在地上,以一種五體投地的姿態,向那個老頭朝拜。

「曹燃。」那個老頭喊我的名字,沒想到老東西氣息還很足,「看起來沈文興這些年把你養的不錯,比我想像中要好得多。」

他把我的臉抬起來,手指狠狠的扣著我的下顎骨,我被迫張開嘴,發出痛苦的呻吟。

「他當年求我別動你,我答應了。」老頭把兩個手指伸進我的嘴裡,夾住我的舌頭,「但他好像沒有教過你我的規矩。」

我的口水順著嘴角流出來,舌頭也因為被頂住導致呼吸困難,只能像一條擱淺的魚不停扭動著身子以爭取更多的氧氣。

我的腦海里想起剛才那個男孩,然後唾棄自己的愚蠢,我居然才反應過來,他不是沈文興的,而是這個變態的。

沈文興很少和我講他的工作,但我總是想了解他的方方面面,所以總是給他身邊人一點好處,讓他們給我講一些「故事」。其中有一個跟了沈文興很多年的,算是他那段時間的左膀右臂,他給我講的和之前那些完全不一樣,他管眼前這個老頭叫贏先生,我對他的變態印象都是從那個人嘴裡聽來的。

贏先生年輕的時候欠多了風流債,快五十歲的時候遭了報應,在西部和人耍槍被人幹掉了子孫袋後就再也不行了。但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人越沒有什麼就越要證明什麼,從那以後他養的小情兒越來越年輕,手段也越來越噁心,那些十七八的小男孩為了利益被迫跟了他,到後來不是瘋就是死,沒有一個能從他身邊全須全尾離開的。

我今天見到的那個,應該是那些可憐人中的一個。

我不知道的是我曾經也差點成為其中的一個。

我即將短暫的成為其中的一個。

等沈文興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他在一間只有牆的屋子裡找到我,我身下的血和污穢混成一團,頭髮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薅掉一塊,右眼也已經看不見東西了,四肢幾乎不能動,如果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我下一秒就應該躺在焚屍爐里,或者被丟到池塘里餵魚。

我隱約聽見他喊我的名字,這是我大腦里接收到最後的信號,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出所料我醒來的時候又是在病床上,無數根管子插在我的身體裡,像一根根束腹帶讓我動彈不得。我努力地抬起手指,想碰一碰病床邊趴著的人,但實在是做不到。於是我就躺著,像一具沒有感情的標本,默默地感受世界。

沈文興一進門就發現我醒了,我聽見他給了那個趴在病床上的人一巴掌,然後就讓她滾出去。他摸著我頭上的繃帶,嘴裡不停地喊我的名字,這讓我有一種我命不久矣的感覺,直到沈文興的眼淚掉在我的鼻尖上,我才清晰的感覺到——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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