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我可以說話了,但我們都對那天幾發生的事閉口不談,這次住院我除了得到了沈文興的特殊照顧還知道了一件事情——我在國內居然還是常中生。
或者說沈文興又找了一個人扮演常中生。
我有時候在想,他會不會不是沈文興,反正在他們這裡名字都是代號,身份可以偽造,除了大腦沒有什麼非要是自己的,包括感情。
我問他如果我在這那「曹燃」怎麼辦?他和我說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我只需要靜心修養。
我突然想到了最近看的電影《楚門的世界》,沈文興對於我來說就是真人秀的導演,他用巨大的罩子把我圈起來,讓我按照他的想法生活。可怕的是我對此沒有任何疑義並且甘之如飴。
我們又回到了小時候的別墅,這一次我被允許進入書房,因為沈文興要教我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那些他從來不許我染指的生意成了我的教材,我跟著他先在國內的場子裡走了幾圈,那些大屁股妞兒和肚子比屁股還大的老男人成為了我生活的常客。如何打通關係,如何擴張業務,如何聯繫優質客戶……這些看起來和普通經營課程沒有兩樣的事情被鑲上了違法的頭銜後也變得有趣起來。
那天夜裡我又夢見福利院的老巫婆罵我是婊子養的,是賤貨。說實話我已經很多年沒夢到她了,這一次我沒有哭,她說的沒錯,我就是壞種,壞種和這樣的人生匹配實在是合適不過。
沒多久我的傷就好的差不多了,沈文興要送我回去,他說國內查的嚴,很多事情幹不了。我撅著嘴叉著腰,拿出談判的架勢,要他做交換。
他坐在那張破椅子上看著我,笑著問我的條件是什麼,我反問他是不是什麼都能答應,他笑的更大聲了,直呼這段時間白教了。
不過他還是想聽聽我能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條件。
我說:「我想干你。」
他臭罵我好幾年都過去了怎麼還不死心,並且說今晚去場子裡挑一個乾淨的讓我玩個夠。
我說:「我要干你。」
他的笑容終於收斂起來,歪著頭問我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喜歡!我一個健步衝上去吻住他,他兩隻手鉗住我的腰狠狠的掐了一把,真的很疼但是我沒鬆口。
直到嘴唇麻木了我才鬆開他,眼淚在窩在眼眶裡準備隨時流下。
「你不是也喜歡我嗎?還是你嫌棄我被人幹過?」
沈文興愣了一下,然後趕緊搖頭和我道歉,我知道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要不然我們一人一次總行了吧。」
我盯著他,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他抱著我的腦袋,把我的額頭靠在他的額頭上。我直接上手解他的腰帶,這幾年他的審美越發奇怪,可能是在國內的場子裡呆久了,穿得像暴發戶。
那天過後我才真正覺得沈文興屬於我,我就像是有了名分的正室開始干涉他的生活,我學著照顧他,約束他,輔助他。當然半個月後我還是被他遣送了回去,他給了我一個小賭場讓我練手,順便派了他身邊的人來教我如何使用武器以及在危險情況下的自保秘訣。
我變得更忙碌了,白天在學校做一個好學生,下午開始變成「□□大哥」。沈文興來看我的時間間隔也逐漸縮短,他總是陪我練槍,後來我們去森林裡聯合擊斃了一頭狼,現在那狼皮還掛在我的書房。
我們在院子裡種了很多薰衣草,他說他喜歡那種味道,夏天的時候我們坐在花圃旁邊吹風,順便做一些我愛做的事情。
我跨坐在他身上,屁股被長襯衫遮擋。我問他,「不如我們幹掉贏先生吧。」
他怔住了。
我用手比做槍的形狀,然後食指尖頂在他的腦門上,「就像這樣,嘣——」
我以為他要罵我,沒想到他握住了我的手,然後把手指含進嘴裡轉了一圈,然後說:「好啊。」
沈文興一向說到做到,從那天起我見到他的次數越來越少,但是我身邊的人卻越來越多,我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他們其中有很多人都跟了沈文興很久,我知道他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