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話的第二日,各路就收到了要將所欠銀錢補齊的消息。
西北的帳目頗大,還須時日,王靖北估計是收到了風聲,先發制人。
聽罷,謝溥手中的茶一直沒喝,沉吟了許久,「所以,這就是王家的目的嗎?」
王氏偷人的事,王家處置得如此蹊蹺,怕也是王靖北知道謝宥會查出事來,來了個先發制人。
上朝咬定謝家是為了王氏的事公報私仇,本是大義滅親的事就說不清了,官家定然另選朝官偵辦此事。
只要王靖北搞定了人,這件事說不得就要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況且度支司今年的作為得罪了不少人,謝宥的作為,就是謝溥的授意,各路怨聲載道,謝家不會好過了。
謝宥道:「締結高門,本來就是船大難掉頭的事。」
在外人眼裡,兩家該同氣連枝,王家貪墨軍費,謝家定然在其中包庇,可實則兩家這些年政見逐漸不同。
王靖北居功自傲,意圖把文官為重的局面掉轉過來,謝家一向為文官魁首,更無結黨營私之意,不會包庇姻親,兩家本該涇渭分明。
「你息婦呢?」謝溥記得到時崔嫵要去季梁府回話。
謝宥道:「元瀚,去請娘子過來。」
「主君、郎君,夫人還未回來。」
謝溥不快:「這時候她出門做什麼?」謝宥的視線同樣投了過來。
這元瀚卻不知道,只說:「是郎君您讓她出門的。」
他讓崔嫵出門的?
崔嫵是刻意在謝宥忙碌的時候提的。
她記起崔雁來那一日,自己離開書房沒過多久,官人就往存壽堂去了,之後就再沒回來。
徐度香到了季梁,她趕著出門,在院門口堵了他一回。
「妾嫁妝里有枚金釵掉了顆寶石,想去官巷花作行把石頭再安上去。」
「若是去晚了,那位金玉師父怕是就離開季梁城了,可如今外頭鬧得風言風語,妾不想一個人出門,官人何時得空,陪妾一起去好不好?」
崔嫵知道他肯定不會答應,但也不怕他會生氣。
當時謝宥的神思還在帳冊之上,對崔嫵說了什麼未多加在意。
「無所謂。」他連眼神都沒有抬一下,「你做主便是。」
雖然知道謝宥不會在意,但見他萬事心中過,半點不留心的樣子,崔嫵還是不痛快,又想到他對自己拿王氏做比之事的迴避,更加惱他。
謝宥已經繼續往前走了,晚些怕是連自己剛剛跟誰說的話都不記得。
「妾謹遵官人吩咐。」
崔嫵一轉身就冷下臉來,果斷離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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