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嫵還算有點良心:「那有人說你嗎?」
「我如今是度支司使,自然無人敢說。」
「別讓舅姑知道啊。」不然又得說是她教唆的。
「等你病好了,我陪你出去玩,做幾身新衣服,定些新的冠子,你喜歡玉的還是金的?」謝宥低聲地哄她。
其實他長那麼大,根本不知道季梁城有什麼好玩的去處,只能許些金銀首飾的好處,哄她喝藥。
「金的。」
崔嫵面色稍霽,又推脫不開謝宥,被他抱起來靠坐著,但嗅嗅湯藥,她又皺起了眉:「這藥太苦了……」
「我讓人給你備糖。」
「不要!」
「那我喝一口,你喝一口?」謝宥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哄了。
「你先喝。」她還怕他作假。
謝宥喝了一口,把勺子的傾倒給她看,「看,一點也不苦。」
崔嫵半信半疑喝了一口,果然不苦。
接下來就順利許多了,謝宥餵一勺,崔嫵就喝一口。
她砸吧砸吧嘴,老神在在地說:「這湯一喝就知道熬足了時辰的,你一直守著?」
夫君老老實實道:「倒也沒有。」
她還自顧自地演:「下邊幾個里,就數你有這份心,我最看重的也是你,往後里外你都要做好表率才是,只是以後萬不能將公務丟下,家裡的女人哪裡值得你費半點心思,把你伺候舒服了才是本分,
那個崔氏呢!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讓她來我這兒,我教訓她!」
謝宥這才聽出來聽她學著雲氏說話,又是好笑又是無奈,輕斥一句:「不像話。」
連舅姑都敢貧。
說完見娘子嘴巴一撇又要變臉,謝宥唯有低頭:「可不成,我們阿嫵病了,這是天大的事,怎麼都得趕緊歸家照顧,不然她多可憐啊,今日她過不來啦,我就在這兒聽訓吧。」
這一席話逗得崔嫵咯咯笑,鬱氣一掃,恢復了幾分光彩。
屋外守著的元瀚聽著,瞪大了眼睛。
這真是郎君說得出來的話嗎?撞鬼了!
謝宥繼續說:「咱們先吃藥,長命百歲,不然來日沒法刁難息婦了。」
崔嫵白眼一翻:「我才不想管息婦怎樣呢,老了誰也不理,自個兒躲清靜。」
「我陪你一塊清靜。」
「不要你。」
「不要我要誰,阿嫵,聽話,只剩兩口了……」
元瀚已經麻木了。
等在門外,聽著裡頭的私房話,捂著要酸倒的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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