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鹽官們還以為查鹽是謝宥到達登州才開始的事,實則在未出京之前,連京城的榷貨務、都鹽案都被謝宥掃一遍,合出的一個名單,早早讓肅雨來登州盯著他們的動作。
謝宥要抓緊時間,分秒必爭,在最短的時間里徹查到底。
等肅雨離開,已經是三更天了。
謝宥囑咐崔嫵:「明日就進城了,你要與我寸步不
離,若我不在,決不可離了護衛保護,在那城中認識的人都不要相信。」
前路不知道是怎樣的風雨,自己唯一不放心的只有妻子。
「好了,宕村那樣的事不會再發生,我會乖乖等你回來的,」崔嫵將剝好的板栗餵到他嘴裡,「阿宥,為了那些可憐的女子,就算貪錢的不能抓乾淨,害命的總不能放過。」
方鎮山既然要帶她走,周敏大概也會在登州。
崔嫵惦念著,想讓她看到那些人被砍頭的場面。
謝宥望她嘴裡塞了一顆栗子:「此事何須你囑咐,就算是官家不讓辦,那也是天高皇帝遠,詔令有所不及。」
在皇帝阻撓之前,那些貪官污吏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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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城,東鹽場監場使魏馬平家中。
今日是魏馬平的四十五大壽,他裹著壽衣正窩在自己黃花梨萬壽紋寶座上,等著各處下官和莊頭上來敬酒。
「魏場使真是福壽無雙之相啊!」下官對著寶座上「肉山」誇讚道。
魏馬平聽得高興,就著美姬的手,眯縫著眼睛喝下一盅美酒,「嘖——」了一聲,甚是舒坦。
下首的門客道:「聽聞查鹽的司使已到登州,場使覺得瞧著那位,可是好相與的人物?」
昨日官家派的提舉鹽茶事總算到了登州,府尹帶著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員在城門口迎接,架勢甚大,但魏馬平這等官只配遠遠看著,根本擠不到前面去。
他這種小卒,就算遞帖子,司使也不會賞臉露面。
「提舉鹽茶事,又是司使,哪是我等小卒能請到的,不過雖不在上官眼前,卻不能不盡心,咱們還是得備份禮,表個態度。」
不過就算他只是一個小小場使,在這兒登州城紮根多年,也是不容小覷的角色。
登州白花花的鹽帶來了白花花銀子,他們鹽官在這個地方,就是比知州、參軍要體面得多,俗話說京官高三等,他們鹽官在這兒就是一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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