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閃開快閃開!」書架那頭的福望高喊。
沈女史坐在杌子上,看著書架徐徐倒下來,有些僵住不知道逃,崔珌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但沈女史的手還是被書櫃碰到,手裡的信件飛散出去。
他扶穩沈女史,厲聲道:「怎麼毛毛躁躁的?」
書架傾倒的動靜驚動了延義閣上下的宮人,滿閣的人都來察看,待會兒外頭的人怕是還要打聽。
福望一迭聲賠禮:「郎君,實在對不住,您要的書在裡面不見日光的書架上,木頭年久潮濕,且嵌合之處都被書壓得變形了……」
沈女史擺擺手,來不及埋怨,趕緊去找那些貴妃交代的信件文書。
一疊書信撒在了地上,崔珌一眼就掃見了崔嫵的字跡。
她寫信來了!
這些日子崔珌一直懸心這件事,他是憑著榮貴妃和趙琰的態度判斷崔嫵有沒有在說他壞話。
幸運的是,榮貴妃大概跟崔嫵沒有半點聯絡,她甚至向崔珌打聽崔嫵的近況。
他就知道,以阿嫵的性子不會將那些事挑破,甚至,她想自己回京之後親手解決他,在此之前,她要崔珌一直提心弔膽。
不過就算崔嫵跟榮貴妃挑破了自己對她居心不良,他們又沒有血緣關系,還握著一份養育之恩,算什麼大過呢,榮貴妃最多是摘去他皇子老師的身份。
這是她去登州之後送回來的第一封信吧。
這封信,崔珌無論如何都想看一眼。
沈女史不顧手臂疼痛,認真數了一遍,確定所有信件文書都還在,才安下心來。
她道:「這時塌了倒好的,若是六大王在,可就出大事了。」
「說的也是……」
二人看著宮人收拾,崔珌讓沈女史把書信再檢查一遍,以免出錯,她依言照辦,道:「並無缺漏。」
「那就好。」
崔珌回到書案上繼續看書寫字。
等了半個時辰,趙琰才大步流星地從外頭回來,倒塌的書架已經收拾乾淨了。
「六大王,您終於回來了。」沈女史迎上去,將信件文書全交到他手裡,「這些是娘娘要交給你的。」
「阿娘的書信?」
沈女史說道:「娘娘臥病,有些事請您拿主意也是一樣的。」
若不是官家日日在慶壽殿裡,沈女史也不會一直在延義閣等他,這些信是不能給官家看的。
趙琰剛從慶壽殿回來,也知道她為何在此,「好,本王知道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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