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都快把人吃了,現在當然得告訴她情勢有多危急。
這兒……確實翹了船頭,不過現在是什麼時候
啊,他怎麼可以這樣!
崔嫵紅了臉,小聲呵斥他「這是什麼地方,你瘋了!」
鬧騰一下就算了。
外頭突然有人影晃動。
晉丑的聲音在帳外響起:「我看到這邊突然點起了燈,是有什麼事嗎?」
崔嫵趕緊扯過被子,「沒事。」
「那我進來了。」
「別進來,我、我在找換的衣裳,已經找到了。」崔嫵按著謝宥,含糊道。
「好。」
帳外的人很快就走了。
崔嫵說完一回頭,謝宥正撐頭看她,似不大愉悅,「他為何能隨意進出你的帳篷?」
男女有別,這句話他白日就想說了。
都是男人,他一眼就看穿這位春安主簿的不軌心思。
「人還知道開口問,哪比得上你隨意。」
自己是她夫君,怎麼能一樣。謝宥脫口問道:「他鍾情你?」
「你瘋了?」
崔嫵跟聽到什麼無稽的事,瞪大眼睛:「我從前天天看他當街鼻涕和泥玩!這幾年才初具人形,你能不能不要見個人的醋就吃?」
她既然這樣以為,自己何必去挑破,謝宥便不再提。
「翻過去,上藥!」
謝宥趴好,等背面上好了藥,又翻回來處置肩上的傷。
崔嫵記得那絆馬索還的捆住了他的腿,正猶豫要不要問,結果謝宥上藥也不安生,迫崔嫵跪著坐,膝蓋貼在他兩旁。
坐下那碌碌一條跟炭似的,又突突蓄勢似伏蟒,隔著綢料也藏不住猙獰的樣子。
「鎮住它。」謝宥一本正經。
崔嫵一下沒忍住笑,打了他一拳,「說的什麼呀你!」
等上完藥,她去把燈吹滅。
謝宥立刻撐起身,手臂環上來把她擁住,崔嫵被他近似啃咬地親著,往哪兒躲都是他,氣氛又暖了起來。
崔嫵還道他得跟自己大發一通脾氣,結果這傢伙舊夢重溫要緊,把那些雜事都往後推了。
可崔嫵自己得冷靜:「阿宥,白日裡我都說清楚了,咱們就斷了吧。」
他定住不動,崔嫵小心地收斂氣息,等他的答覆。
生氣也好,嘲諷也罷,崔嫵打定了主意趕他走。
「誒!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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