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嫵微張著唇,無聲似有聲,若非那過分強橫的擁抱,只怕魂兒都要飄到雲層之上了。
兩個人靜了好一會兒,謝宥親親她的面龐,又親親耳朵。
面對荒唐的現狀,崔嫵不知該說點什麼。
「我見到你之後,就沒那麼生氣了。」謝宥在她髮鬢下親了親,說道。
無力睜著掛了淚珠的眼帘,崔嫵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我唯一擔心的事並不存在,就算你嘴上不說,可眼睛也在說,這一個多月你也想我,很掛念我,是不是?」
她對他有感情,謝宥清楚這一點。
崔嫵卻嘴硬:「不是……」
謝宥作勢再去抱她,崔嫵慌忙點頭:「是!是!」
胡鬧一場下來,剛上的藥也沒了。
崔嫵又把自己罵一頓,一邊幫他上藥,膣處還未彌合,稍動一下就不住涌落,明知這荒唐不堪,偏偏就沒辦法對他生氣。
「待會兒我帶你出去,不要出聲。」謝宥說道。
崔嫵低頭將藥罐收好,放在他手裡:「我說過了,不能跟你走。」
他哪裡會聽,將她外衣一裹,就把人扛了起來,走到帳門處往外看。
此時營地燈火俱寂,守夜的寨兵睜著雕鴞似的眼睛,警惕著周遭的一切動靜。
「你把我放下!」崔嫵蹬他。
謝宥一意孤行:「我走快些,咱們還能找到客棧投宿,讓你好好睡一覺。」
崔嫵不想理他:「你放開我,自己走吧,不然誰也別想走!」
她深吸一口氣正準備喊,謝宥乾脆捂住她的嘴,只管在夜色的遮掩下離開了帳篷。
寨兵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似有樹影晃動了一下,不知何處起了一陣風,總歸不算什麼異常。
崔嫵就這麼被謝宥扛著離開了營地,沒一會兒已遠遠走出了漆雲寨的範圍。
下一座城池早閉了城門,但城外供官吏下榻的客驛是十二個時辰都得候著。
謝宥帶著她一路奔至安溪客驛,敲響了門,此地離杭州已不過三五日的路程。
崔嫵披著厚厚的斗篷,被他牽在了身後。
驛丞被敲門聲吵醒,加之天氣又冷,開門之後很不耐煩:「這麼大半夜的——」
一枚金魚符晃在眼前,他立刻清醒了,「這……大相公!」
雖不知謝宥官職,但能掛金魚符的,喊「大相公」總是沒錯的。
夜風尤寒,謝宥也不耽擱時間,帶著娘子走進門,道:「勞煩清掃出一間客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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