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陸尋昭鬆了捏住她臉頰的手,手臂垂下去,單手輕而易舉圈住她兩隻手的腕骨。
力度還不小,姜棠反手掙扎了一會都掙脫不開。
陸尋昭冷峻眉梢微不可查地挑了下,沒有出聲,但姜棠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兩個字——
菜雞。
她憋紅了臉,被禁錮住的雙手不死心地擺動掙扎,累得半死了都徒勞無功。
陸尋昭緩緩欺身壓過去,清冽嗓音迴蕩在她耳邊:「誰欺負誰?」
在男女體力巨大的懸殊面前,姜棠徹底蔫了,軟趴趴靠在他左肩,一本正經地說:「我們都是好寶寶,誰都不欺負誰。」
……
抵達御景灣,姜棠困意重新襲來,眼皮有些重,小雞啄米似的點著腦袋。
但還記著陸尋昭的傷口不能碰水,強撐著精神扒拉著浴室門,眼巴巴地望著他:「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這可是不求回報免費幫他從頭洗到腳的至尊服務誒!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確定不好好把握一下?
陸尋昭攏了下紐扣解到一半露出大片胸肌的襯衣領口,笑著說:「謝謝好心,但不用了。」隨後反手將她關在門外。
下一秒。
浴室門把手處響起「咔噠」一聲。
姜棠訕訕摸了摸鼻尖。
這是防賊呢,還鎖門。
是不是玩不起。
不過萬一那聲動靜只是陸尋昭故意弄出來的,其實他並沒鎖門呢。
姜棠不死心,握著門把手擰了擰。
很好,紋絲不動。
是真鎖了。
她氣鼓鼓地踢了腳磨砂玻璃門,卻被硬邦邦的門硌痛了腳尖。
她蹙了下眉頭,貓著腰趴在浴室門上,企圖透過磨砂玻璃門看到陸尋昭健實性感的腹肌。
然而玻璃門被升騰的水汽模糊住了,只能看到隱隱綽綽的輪廓。
真沒意思。
她撇撇嘴,扭頭走回臥室睡覺。
半個小時後。
浴室門拉開,陸尋昭裹了身純白睡袍,身上有水珠沒擦乾淨,發尾的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他放輕腳步走進臥室,抬手按滅了亮著的頂燈,只留了盞暖黃壁燈。
姜棠側躺著睡著了,大半張小臉掩在薄薄蠶絲被裡,只露出一雙緊閉的漂亮星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