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獄警的呼喊,調查局內的眾人皆畏懼地看著尤非白,生怕惹到他。
嘩啦啦。
水流沖刷掉了尤非白手上的血跡,等洗乾淨手,他穿上外套,坐上車離開了調查局。
真是浪費時間。
尤非白煩躁地按了按太陽穴,他感覺明天必須要請假了,就算是alpha也經不住這麼熬。
回到家,他先是洗了個澡,然後電話通知他明天要請假一天。
等請完假,尤非白坐在客廳里,客廳里空蕩蕩的,突然覺得有些寂寞。
明明剛剛還很困的,現在又睡不著了。
尤非白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盯著屏幕上「沈霧」兩個大字盯了很久。
他睡了嗎?
這麼晚了,他應該睡了吧?
萬一沒睡呢?
尤非白你究竟在糾結什麼?婆婆媽媽的。
[睡了嗎?]
三個字發了出去。
尤非白看著消息欄,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回復。
他垂下眼,嘆氣。
看來是睡了。
尤非白自顧自地做出了猜測,然後關閉了手環。
這一晚,他睡得並不太好,白天醒來後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看起來糟糕透了。
下午尤父來看望他,見到他萎靡的模樣,語音擔憂:「沒休息好嗎?又是因為抑制針?」
「如果真的不舒服,你必須去醫院,我從沒有要求你必須堅強。」
尤父對他說。
尤非白擺擺手:「不用擔心,我會看著辦的。」
尤父沒有放下心來:「我已經聽說了,你失敗了,他什麼也沒說,或許他是真的不知道。」
「或許吧。」
尤非白想到昨晚的審訊就頭疼,快速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見到他真的難受,尤父也不聊公事了,但父子倆除了公事外能聊的話題真的很少,想了很久,尤父才想起來自己的孩子還有一個關係不錯的朋友。
「既然睡也睡不好,不如約上你的朋友出去走走放鬆心情。」尤父說。
尤非白愣了愣,說:「算了。」
尤父說:「怎麼就算了?我看你那個朋友性格很好,和他待在一起一定讓人感覺很愉快。你別把自己悶在家裡,出去走走,你會發現那些異樣的目光已經消失了。」
他語重心長地勸道,見尤非白沉思,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離開了。
尤非白靠在沙發上,想著父親剛剛說的話。
那些目光……已經消失了嗎?
尤非白幾乎立馬就想起了那段對他來說極為糟糕的日子。那時候他被指控侵犯和殺害omega,在星網上,媒體幾乎把他塑造成了一個虛偽的公正派,實際內心齷齪,以迫害omega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