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不夠,兩下。
血紅的液體從鼻子裡汩汩流出,混合著眼淚,狼哥痛得嗷嗷直叫。本來拿棍子那人還打算在來一棍子,鼠仔給攔下了。
阿花說:「狼哥受苦了!這會兒受苦,等治安部把那胖妮子拘留了,咱就都能享清福了!」
狼哥痛得無暇思考,鼠仔卻怎麼咂摸怎麼不對勁:從頭到尾,挨踢的是狼哥,挨棍子的也是狼哥。怎麼就是「咱」享清福了?
不過,狼哥依然血流不止,得先處理了。阿花卻讓鼠仔去報告治安部,舉報那胖姑娘尋釁滋事,防衛過當。
只不過,阿花自忖聰明,完全低估了治安部的刑偵手段。雖然去醫院開具了報告,但他們得意太早,直嚷嚷著要那胖姑娘的家長賠錢。
治安部很快從這夥人的態度中嗅出不對勁來。再次檢驗,發現狼哥的鼻子很像是被金屬硬物打斷的——總不至於苗龍韻是穿著一雙鐵靴子踢人的吧?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接下來就是治安部的主場了。當晚在場的四人分開審訊,鼠仔很快就招了。他承認,是他們那伙人里最機靈的「鷂子」往狼哥鼻子上打棍子的,出主意的,是那天同樣在場的阿花。
「警官大哥,我真的只是最後負責打電話給你們的,完全沒有參與其中啊!」
在治安部的壓力之下,阿花也交代了:他和三中學生本就有齟齬,聽說幾個女孩也是三中學生,又動了敲詐家長一筆的心思,便教唆狼哥加重自己的傷勢,以此冤枉幾個學生。
涉事人員都受到了治安部的懲處。至此,靳文蕾和苗龍韻的危機解除。
星期五下午基本都是副課,很多同學不當回事,心早就飛回了家,或者周末要出去玩的地方。
下午沒課的,高松然卻呆在辦公室里。
成為3班的英語老師後,他的空閒時間明顯變少。實驗班的孩子學習態度沒得說,一下課,成批成批的人找到他問問題。
剛從師範院校畢業,又有海外學習的經歷,雖然高松然教學經驗不足,但他給學生解釋問題時,喜歡旁徵博引舉例子,而不是死摳枯燥的語法概念,講不明白就讓學生死記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