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煙拂去車前馭位上的雪,這才扶陸敬禎上車。
風雪卷著冰寒,陸敬禎微攏氅衣蹙眉咳嗽兩聲。
東煙忙落了車簾,忍不住道:「公子為何不直接殺了蕭恕?」
車內之人倦聲道:「李恆帶兵攻城,死於陣前,尚且能說刀劍無眼。眼下我便是能殺蕭恕,也不好殺肅王府的人。宗親謀逆,需押送郢京受天子親審,李聿澤知道沈將軍先於豫北大軍到太原,只要蕭恕咬死,便是肅王府對豫北的欲加之罪。何況,豫北還有我親筆寫的求救信。」
公子謀劃沒有一件不是為了沈將軍,東煙咬著牙,只希望沈將軍不要再辜負公子才好!
沈嘉禾這一覺睡了三天三夜,醒來時身上的傷口全都已經結痂,自然也覺不出什麼痛了。
她盤腿坐在床上,看著徐成安給她布菜,一面聽他匯報情況。
去往晉州的楊定當晚就拿下了肅王府一干人等,陳亭已派人押送蕭恕前往晉州,連同搜集到的謀逆證據一起,此刻應該已經去郢京路上了。
此次涼州守軍傷亡慘重,最後活下來的只有三十二人,眼下涼州的空缺暫時有豫北軍的人補著。
「將軍放心,陳將軍已經好好安撫了。」徐成安擺好碗筷,「先吃飯吧。」
沈嘉禾過去扒拉兩口,便問:「祝雲意呢?」
徐成安坐下來:「梁大人另外給他收拾了間屋子……」
沈嘉禾蹙眉:「不在我這院子裡?」
徐成安愣了下,忙道:「那間屋子早年前府尹在時挖了地壟,屋子裡暖得很,最適合養病。」
沈嘉禾聞言終於放下心來,失笑喃喃:「這回他倒是聽話。」
徐成安「嗯」了聲,要不是身子實在受不住,怕是無人能將祝雲意從將軍屋裡帶出去。
那日他從大牢回來就暈在了將軍屋內,東煙當場就給嚇哭了。
徐成安後來聽江楓臨說,這回若再不好好養著,怕祝雲意真不能長壽。
他略一失神,見將軍已吃完飯放下碗筷往外走。
他忙問:「去哪?」
沈嘉禾已推開房門:「去看他。」
「您這……哎呀!」徐成安只要取了風氅追出去給她披上,「外頭冷的很!」
在屋內待得久了,乍一出來是挺冷的。
積雪一化,氣溫仍然很低,屋檐上掛著一排排晶瑩剔透的冰錐。
沈嘉禾還沒出院子,就見烏洛侯律含笑朝她走來。
「將軍可算醒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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