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的老闆娘熱情招呼二人在二樓落座,「哎呀,徐公子來啦?」
注意到薛均安時,老闆娘一愣,給二人斟酒,「還帶了朋友?這大冷天的,快趁熱喝壺熱酒,暖和暖和。」
「徐公子」三個字一落,徐驚冬立刻對老闆娘使了個眼色,似乎在隱瞞什麼,「這位是咱家的朋友,均安姑娘。」
薛均安和老闆娘點頭示意。
徐驚冬繼續道,「老闆娘,咱家今日來找你,是想問問你可知這幾味藥。」
薛均安接下話茬,「川烏、木香、辛夷、白蔻……」
她說的都是補藥,而非毒藥,想必不會招來懷疑。
老闆娘說,「姑娘稍等,我去給您瞧瞧。」
等老闆娘的功夫,徐驚冬倒是沒閒著,見一樓有青樓女子在跳舞,兩隻眼睛下意識就盯了上去。
薛均安不免搖頭,「想不到男人就算淨了身,也一樣貪圖美色。」
徐驚冬頭也沒抬,繼續盯著舞女,「你懂什麼?這叫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少年撐著腦袋,另一隻手一下一下把玩著太監總管的令牌,這動作越看越熟悉。
「我倒覺得美麗並非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對皇宮裡的女子來說。」薛均安淺抿一口酒,淡淡然說。
徐驚冬不理解她的話,「你真是不解風情,虧你還是個女子,深宮之中,咱家就沒見過你這麼木訥的女子。」
須臾,徐驚冬轉過頭來,壞笑著看她,「喂,小安子,你有喜歡的男子嗎?」
薛均安沒說話。
「哦——」徐驚冬身體後靠,拖長尾音,「咱們小安子不會還是白紙一張,沒喜歡過別人吧?」
「二位久等了。」沒等薛均安回答,老闆娘捎著一大包藥材折返,「這是您吩咐的藥材。」
薛均安接過藥材,道謝,「多謝老闆娘。」
「小事兒,徐公子的吩咐,我可不敢不從。」老闆娘笑著說。
二人一來一回說的好生客套,對面的徐驚冬等得不耐煩,用手敲了兩下桌子,「說真的,小安子……」
他眼珠子一轉,壞心思全寫在臉上,「你要不要做咱家的對食?」
邊說著,他期待著面前的女子被嚇得臉紅嬌羞,大叫「不要」。
豈料薛均安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非常淡定的喝完面前的熱酒,笑,「總管大人,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切,沒勁。」
還以為她會被嚇壞呢。
徐驚冬將手中令牌一丟,雙手抱胸,「你自己先回去吧,咱家還沒玩夠。」
徐驚冬耍起小孩子脾氣。
薛均安沒理會,不客氣的把令牌揣進口袋,「總管大人將令牌給奴婢,自己要如何回宮呢?」
本應擔心的話里尋不到一絲擔心的影子。
「少管咱家。」徐驚冬看她一眼,不爽的說。
「那奴婢這就告退。」薛均安起身,準備離開。
「哎!」
身後,徐驚冬又想叫住她,又不想叫住她,一副憋壞了的表情站在原處。
薛均安不管不顧走到樓梯,恰巧迎面走上來兩位公子,側身離開的瞬間,有人叫住她,「安安?」
遲疑的,欣喜的,不敢相信的。
檀棠生幾乎是被雷打了一樣,不敢相信自己的心上人真的履行諾言,回來找他了。
薛均安抬眸望過去。
是檀棠生和薛川。
「安安,你還活著!」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檀棠生大手握住她的胳膊,淚水像是下一秒就要抑制不住往下落。
薛均安靜了靜,掙脫開,「嗯,我沒死。」
然而,和檀棠生的狂喜不同,薛川臉色大變。
「安安,那你現在怎麼樣了?」
「我很好。」
「……是該改口叫你安妃了嗎?」
「我沒有嫁給陛下。」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阻擋在絡繹不絕人來人往的樓梯。
老闆娘好不容易插/進來,「二位原來認識啊?好說好說,那都在徐公子那桌坐下吧。實在不好意思,今日客人爆滿,委屈二位。」
「來來來,這邊請。」老闆娘說。
重回酒桌,徐驚冬不拿正眼瞧人,鼻孔冷哼一聲,「喲,老相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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