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染紅她的衣衫,濕漉漉貼在肌膚上,冷風從窗口盪進來,叫人忍不住打寒顫。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觸上她的衣領,薛均安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抓住徐讓歡的手,「你要幹什麼?」
現在連太子殿下都不叫了?
徐讓歡挑了下眉,視線掃過女人貼在臉邊還滴著血的髮絲,最終停在薛均安蒼白的小臉上,笑,「薛姑娘能自己上藥嗎?」
他晃了晃手中的藥瓶。
……算了,
要殺要剮,任由他擺布吧。
沒了靈力,她現在身子虛弱的很,就算是真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薛均安閉上眼睛,緩慢鬆開的手,垂落在身側。
薛均安氣息奄奄,胸口緩慢的起伏。
她能感覺到徐讓歡的指腹輕柔的觸摸她的手腕,藥粉剛接觸皮膚的那一秒,薛均安再次睜開眼睛,口中發出「嘶」的一聲。
薛均安倒吸一口涼氣。
徐讓歡溫柔的問,「會痛嗎?」
「回太子殿下,奴婢不痛。」薛均安說。
接著,她又閉上雙眼。
男人給她的手腕上完藥,便伸手去解她胸前的紐扣。
雪白的鎖骨上有著觸目驚心的疤痕。
徐讓歡還是輕輕為她上藥,只是這次,薛均安緊鎖雙眉,沒有發出聲音。
徐讓歡好似對她的反應很不滿,上一秒還溫柔體貼,下一秒就對著她鎖骨上的新傷死命摁。
鮮血重新泵出來,濺在徐讓歡白皙的臉上。
徐讓歡露出無比興奮的表情,「痛嗎?」
耳邊,少年的呼吸也變得急促,「痛就叫出來。」
薛均安偏不如他的意。
她死死咬住嘴唇,忍著劇痛,惡狠狠的瞪他,「變態!你這個變態!」
她眼睜睜看見徐讓歡的臉色慢慢沉下來。
而後,視野逐漸模糊,薛均安體力不支,再度昏厥。
*
徐讓歡不喜歡任何不可控的東西。
比如小時候,父親送他的那隻鸚鵡。
一開始,他很喜歡它,整日趴在鳥籠邊逗它玩。因為它是父親送的,他那高高在上的父親送的。
可是它亂說話,「討厭,肖公子,被陛下發現就完了。」
它在徐勝面前喋喋不休亂說話,釀成一樁慘事。
所以他殺了它。
以非常殘忍的手段,慢慢的,殺了它。
從此以後,徐讓歡討厭一切不受他控制的東西。
比如小時候的那隻鸚鵡,
比如薛均安。
薛均安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危險又令人嚮往。
她隨時都有爆掉的風險,所以徐讓歡對她格外關注。生怕一不留神,薛均安就會像當初的鸚鵡一樣,帶走他最親最愛的人。
薛均安心裡也清楚,徐讓歡的目的很簡單,他就是想要獲得一個聽話順從的能量補給點。
薛均安這次逃出宮外,若是大肆宣揚徐讓歡做過的惡事,雖然扳不倒徐讓歡,卻也會讓徐讓歡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完美人設出現裂痕,所以徐讓歡才要嚴懲自己。
一連幾日,徐讓歡都沒再來水牢,直到第七日,水牢的門打開了。
「沒餓死呀。」
少年背著手,緩步走下台階。
她知道,徐讓歡是想告訴她,對於他來說,有沒有她,他都能繼續修煉,只是時間長短而已,如果她再不聽話,怕是真會被徐讓歡抹了脖子。
薛均安奄奄一息,乖乖說,「太子殿下恕罪,奴婢知錯。」
徐讓歡沒有理會,只是丟下一瓶解藥就離開。
薛均安算了算日子,確實,半月之毒馬上就要起效了。
徐讓歡又餓了她幾日,才放她出去。
重回皇宮的薛均安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春桃看到她,很是擔心,「均安,你這幾天去了哪裡?怎麼瘦成這副模樣?」
薛均安生來嬌小,經歷這麼一番折磨,更是皮包骨頭般消瘦。
哪怕是這樣,她也沒敢說徐讓歡一個字壞話,「太子殿下好心放我回家看看,結果這幾日家中不巧遭遇打劫,多虧太子殿下才把我從鬼門關里拉回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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