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話音落下,看守的兩個怪物相視一秒,忽而捧腹大笑,「聖女?」
難聽的嗓音連同污言穢語一齊從嘴巴里冒了出來,「我看是妓/女還差不多?」
另外一個幫著附和道,「莫非魔君看我倆兄弟日夜操勞,特意找來滋潤我倆的?」
說罷,兩人視線不約而同,上下打量起妧妧。
女人穿著一身最簡單的白衣白袍,周身無任何多餘裝飾。可還是輕易牽動異性的心。
「陪我們兩兄弟春宵一刻便罷,還聖女?」兩個妖怪笑著說。
這已是今年第六個敢來假意冒充聖女,行招搖撞騙之事的了。加之妧妧生得美艷,不免聯想到一些齷齪事。
這話卻激怒了她,女人面無表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衣袖中取出兩根毒針,瞬間從衣袖中飛出,刺入二人眉心。
毒針上沾著黑色的血液,威力巨大,很快便逐漸蔓延,蠶食掉人的整顆頭顱。
妧妧淡漠的看著他們灰飛煙滅在眼前,只是低語,「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所以……現在可能告訴我,魔君身在何處了?」
*
這一邊,魔君的地理位置剛剛暴露,那一頭,消息就已然傳到了魔君的耳朵里。
參天樓第21層內,燈光幽暗,遲浸月此刻正漫不經心躺在魔君之位上。
這人亦是古怪,左腿屈起,另一隻大剌剌垂在上,姿勢桀驁不馴,可偏偏手中把玩著一件精美的紫水晶,眼眸中虔誠不已,似是在睹物思人。
只見他薄唇微張,喚著某位女子的小名。
未叫人聽清那女子名諱,「不好了魔君!大事不好了!」
下一秒,手下踉踉蹌蹌闖入誡心殿內。
遲浸月淡淡回眸,映入眼帘是被剜去一隻眼珠,鮮血不止的奴僕。
半紅半黑的血液在遲浸月眼中看來,骯髒不已,順著華美的衣袍落下,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對他的玷污。
「嘖,瞧瞧你現在這副模樣……」遲浸月慢條斯理把玩著手中水晶,僅一秒便不再去看那人的慘狀,「好歹穿著華麗,屬上等人,怎的鮮血淋漓、落魄成這般模樣?」
他語速極慢,語調中充斥著不屑和鄙夷,卻獨獨沒有體恤,仿似奴僕對他來說,就是毫無感情的工具,是死是活抑或是傷,都無傷大雅。
聞言,掌管參天樓門禁的保燦一驚,趕忙做出一副下跪求饒的姿態,「魔、魔君您有所不知,今日有一魔女私自闖入參天樓內,那女子妖術極怪,不光是憑一己之力將樓外的弟兄打了個半殘,樓內的也是一樣……」
說著說著,保燦的腦袋埋得更低。
作為掌管此處門禁的統領,他是發自內心懼怕遲浸月找他問責。
然遲浸月好似並不在意,「又是冒充聖女的?」
保燦沒有說話,表示默認。
這下,遲浸月才收起那塊來歷不明的水晶,雙腿落地,雙肘撐在膝蓋骨上,笑,「本座養了你們這麼久,你們竟連一個小女子都打不過?」
他那語氣委實陰森可怖,叫保燦聽了不禁冒出好幾層冷汗,「是屬下失職。」
「真是廢物。」遲浸月面無表情,並不打算去見那位素未謀面的「妖女」,「區區凡人,還用不著本座親自動手。」
此話一出,保燦倒是急了,他猛地抬頭,對上遲浸月的眼睛,「魔君可還記得上次那個凡人單槍匹馬闖入大殿,今日之事一如那日,屬下怕……」
「怕什麼?」遲浸月反問。
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提到徐讓歡。
遲浸月整個人身子一僵,緩慢偏頭看他,「依你的意思,整個魔界只有我能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是?」
「屬、屬下不敢!」保燦嚇得連連低頭,「屬下這便派手下去將那妖女生擒。」
遲浸月眯了眯眼,就這麼看著保燦,看了幾秒抑或是十幾秒後,這才緩慢起身。
罷了,徐讓歡那日的慘狀,他遲浸月還不想這麼快再經歷一遍。
*
遲浸月手下的這群嘍囉還不至於毫無用處,至少,他們耗費了妧妧不少精力。
遲浸月到的時候,女人一襲白衣白袍,髒兮兮單膝跪地,她手中持一長劍,插/入腳下泥土之中。
散落的長髮隨風飄蕩,宛如一位戰損的公主。
起初,遲浸月只覺面前女子遠抵不上那日忽闖入魔界的男子來得殺氣騰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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