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發抖,用盡全力想從床上站起來,阻止遲浸月。
可她一個剛生完孩子的產婦,縱使萬般掙扎,最終也都是無果的努力。
且剛出世的男嬰還閉著眼,就撞上一股巨大的疼痛於頃刻間如排山倒海般傾瀉而來。
「哇!」和霖鬆手,張嘴,哭得撕心裂肺。
這叫方才享用了一口的遲浸月感到厭煩,乾脆托住和霖的軀幹,伸出舌頭在和霖脖子上纏繞了好幾圈,接著用力,再用力,活活將和霖纏繞致死,沒了氣息。
可這又怎能滿足遲浸月變/態的內心呢?
他既是真心享受新生兒的美味,同時,又是真的享受妧妧喪子的痛楚。
兩相結合,簡直叫他的愉悅幾近到達頂峰。
仿似父債女償,天經地義,多年前遲非妧父親欠下的債,而今,他遲浸月終於在遲非妧身上得到了償還。
想著想著,男人啃食的動作不禁加快了些,他無意識將和霖的脖子啃掉了一個大洞,接著啃食再啃食,直至將孩子的整顆腦袋吞入腹中,才停下了嘴。
再抬頭,那個親眼看著骨肉離世的女人,早已流幹了淚,驚嚇過度,掙扎著昏迷在了床榻與地面之間。
*
遲非妧因驚嚇過度暈倒,醒來的時候,人被關在地牢里。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更不知道被遲浸月派人用水潑臉了多少次。
最終,她在一個意識不清的日子睜眼,第一個看見的,便是殺害,哦不,是生吞她腹中胎兒的舅舅。
長睫毛顫了幾下,遲非妧一秒都沒猶豫,幾乎是立刻就想上前,親手解決了這個道貌岸然的禽獸。
可正要往前之時,她驚奇的發現,遲浸月比那裴清岐還不懂得憐香惜玉,竟要對一個剛剛生產過的產婦行刑,用無數道鐵鏈拴緊她的雙手雙腳,頗有嚴刑拷打之勢。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坐在對面的遲浸月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姿態,「妧妧啊,」
妧妧一震。
她抬頭看他,看他如何落下鱷魚的眼淚。
「本座如此寵愛你,更是視你的孩子為己出,你為何在孩子剛降生之時,就狠心殺了和霖呢?」遲浸月苦笑著搖頭。
手下們也紛紛附和,「虎毒尚且不食子。聖女真是心狠手辣。」
呵。
她幾乎是一眼看穿遲浸月的把戲。
而今也沒了陪他在手下面前演戲的力氣,索性順著遲浸月的話說,「是,」
她緩慢的抬起頭。
凌亂的髮絲散在臉上,遮蓋住她的一隻眼睛和美艷的皮囊,妧妧緩慢的勾起一抹陰濕的笑意,「是我殺了和霖。魔君對奴婢的這個回答可還算得上滿意?」
遲浸月無非是想隱藏和霖死亡的真相,叫他的偉岸形象在那群對自己俯首稱臣的狗奴才面前依舊壯麗。
好啊。
那她便如了他的意。
果然,聽到女人口中說出令人滿意的答案,遲浸月便也免去了為她準備的皮肉之刑,反手朝保燦叩了兩下,「聖女的話,可都聽到了?給她畫押,然後你們都下去吧。」
「就算她犯了錯,也畢竟是本座的侄女,本座要單獨和她談談。」遲浸月說。
「是。」保燦回答。
接著,保燦生硬的掰開女人的手指,強行摁了指印後匆匆離去。
終於,陰冷潮濕的逼仄空間中只剩二人。
非常默契的,他們二人誰都沒有先開這個口。
難以置信,遲浸月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好到讓妧妧信以為真,以為自己真的找到了家人,真的可以被愛了。
她以為……他是真的愛她如親骨肉。
到頭來,也僅僅是她以為而已。
女人沉浸在自己的複雜情緒中,久久無法回過神。
直到想起那日和霖慘死的模樣,才淡淡開口,語氣已然冷漠到了極致,「魔君為何要這樣?」
遲浸月沒說話,一雙無情眸死死盯著她,盯著她臉上時而失落,時而憤怒,時而自嘲的表情,他覺得很是有趣。
他不回話,這叫女人的情緒一時間觸底,抬起頭,激動地破口,「和霖!我地和霖呢?剛……剛剛那些都是夢對嗎?舅舅,你快別和妧妧開玩笑了,我的和霖呢?你把我的和霖放到哪兒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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